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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陪在齐律身边……看似萧青芫不过是穷极无聊,可是他玩笑般的话语,往往都一语成谶。这次在南境,他不过说偶然看到巫家兄弟和一个漂亮姑娘。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最终却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且萧青芫这人,性子洒脱,并不是个斤斤计较之人。 这样的人,其实是很好相处的。 可是今日他竟然不顾脸面,便这么和人在院外争执起来…… 想来豫王所为,实是让萧青芫怒极。 片刻间,争执之声由院外至院内。透过窗棂,谢珂看到几人鱼贯入院,走在前面的是个生面孔,该是豫王,随后便是齐律的萧青芫。萧青芫伸着手指,嘴不停歇指着豫王说着什么,齐律在一旁劝阻着,最后是程劲,他回身关了院门,这才引着走在前面的豫王向正屋走去。 谢珂栖身的院子并不大,小院收拾的干净利索,不过只有正房三间,并着几间给丫头所居的耳房。 程劲将豫王请进正屋,随后萧青芫和齐律也先后进了屋子。“……阿律,你看魏豫做的叫什么事?什么分工合作……他做了什么?游说官员……你和同在南境之时,他游说了几个官员? 再说,这里是大魏属地。 官员拿的是大魏的饷银……游说?有什么好游说的,不过是怕死惜命罢了。”进到屋中,萧青芫的怒意似乎还未消,指着豫王连声道。 “青芫兄长。” “少唤我兄长,我没你这样的兄弟。”萧青芫怒气冲冲的道。 “萧青芫,闹够了没有?”见此,齐律终是冷声道……[继续求月票!!](。) 第三百三十一章 推心置腹 第三百三十一章推心置腹 这声音,不仅让萧青芫瞬间瞠目结舌,便是豫王,似乎也被惊到了。 颇有那么几分惊疑的望向齐律…… “齐律,你是不是被南境蛊虫迷了心智? 魏豫既然主动请缨,自然不能光拿好处不办事,可是他倒好,什么留在这里游说官员。好酒好菜他是没少吃喝,可是那些官员呢? 哪个被他游说的出面赈灾了。 便是赈灾银,也没见多了一两出来…… 那桐镇的镇守更是举家外逃。说起来,幸亏谢珂说服了颜氏出面,若是没有颜氏相助,你不在的时候,桐镇恐怕也是十室九空。 现在见你平安回来了,魏豫倒敢进这桐镇大门了。 他便不怕那些灾民将他大卸八块。”萧青芫气呼呼的道。 谢珂在内室听到萧青芫的话,倒觉得心神一松。原来萧青芫是在为齐律打抱不平。别看萧青芫平常说话总是不着四六,刚才那番话说的倒是掷地有声的很,萧青芫话音落下,外间霎时一静。 片刻后,魏豫开口。“青芫兄长,阿律,我心实是不甘,当时提出与阿律同赴南部赈灾,也确是诚心……太子哥哥是嫡出,他一出生便被定为国之储君,这点我自是无法相争,可是湘王和宁王……湘王还未及冠,便有了封地。宁王弟长年在外闯荡,父皇说起宁王弟来。总一口一个小幺儿,小幺儿的宠着赞着。 宁王弟的母妃不过是妃位。 我便是争不过太子,争不过湘王,却被年幼的宁王压在底下,我确是不甘。” 豫王这番话,算是大逆不道了。豫王这样实实在在的开口,反倒让萧青芫安静下来。“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大本事,只想着与阿律一路同行。便是帮不了大忙,有我这个皇子在,官员们看在皇家脸面上。也终究要有所收敛的。未成想……”未成想这里的官员竟然这样胆大包天,虽然表面上对他恭敬,可是背地里却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 行事亦是阳奉阴违。 当面答应筹粮筹银,可是背地里却是将家产转移。举家逃匿。 那些富户们虽然因着产业不便离开。可一个个不是闭门不出。便是主家不在。 他便是皇帝亲封的豫王又如何。 人家根本就不理睬。 不是他不想帮齐律分忧,实是这里跟他所想简直是天差地别。 至于颜氏…… 他不是没想过,可是颜氏大门开在哪里他都不晓得。整个南部都知道颜氏富可敌国。可颜氏主家在哪里?却无人知晓。 他根本不得其门而入,又谈何相商。 便这般拖来拖去,直到齐律由南境回转……魏豫已经清楚在京城时,他是高估了自己。 来这里三月余,他早已明白一个道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除了一个魏姓,一个皇帝亲封的豫王头衔。实是贫瘠的很。当初他确是私心没和齐律一起去南境,想留在这里多拉拢些势力,可是这里是‘南颜’的地盘。那些官员一个个与他只会虚与委蛇。 根本无从拉拢。 最终,弄得现在这幅局面,齐律南境之行解了桐镇之危。齐律之妻谢氏又说服了颜氏出面赈灾。 可以说整个南部的灾情最终通过他们夫妻二人携手,已然告破……他们很快便可以回京复命了。可是魏豫实不甘心,所以才急急进城打算与齐律相商,却未想到,在街上巧遇萧青芫。对于这个青芫兄长,豫王向来便能躲多远躲多远,因为萧青芫每次见到他,都少不得一通数落。 今次也如此。 便是萧青芫说的再难听,事情确是如此,魏豫也是无可奈何。“你还委屈,你别的本事不见涨,这种争风吃醋的本事倒是闻风而涨啊。怎么,嫉妒太子,羡慕湘王,连小宁王你也吃味。 太子是皇后所出,他落地即为储君,这点你只能怨你自己没从皇后肚子里爬出来。至于湘王,其母受宠,皇帝偏爱,这是他的造化。 你便是羡慕又有何用。 至于宁王,他母妃确是妃位最低,可人家在宫中老实本份,与皇后和几位贵妃情如姐妹,便是陛下都要赞一声‘温柔贤淑’……人家深明不争才是争的道理。” 萧青芫越说,魏豫的头垂的越低。 他的母妃在后宫素来喜欢拈个酸吃个醋的。与皇后暗中争斗,与湘王之母,宁王之母明争暗斗的。虽然皇帝向来睁只眼睛闭只眼睛,可在朝堂中对他却越发的冷淡。 “……你之所以请旨南下赈灾,不就想争些功劳吗?小事罢了,青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