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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了一侧的密林。 “阿律,齐律。你胡闹什么?” 见颜氏诸人当真走的一个不剩,谢珂用力甩开齐律的手,白着脸问道。 齐律冷哼。“我哪里胡闹了,林长源胡闹便罢了,堂堂颜氏家主竟然也跟着胡闹。 难道让整个桐镇的灾民饿着肚子,便为了等一个林长源。 他林长源便是再精贵,也贵不及此。”齐律的声音十分冷淡,见谢珂不让他牵着,索性负手向前走去。谢珂头有些发晕,不知道齐律这闹的又是哪一出。 齐律便是再胡闹,也当知道此地不宜分开行事。 毕竟这里林密山险,加之有那擅驱虫布蛊的巫族兄弟,他们理应团结互为守望才对。 若是敌人分而袭之,岂不是通通遭殃。这道理她都明白,齐律如何不懂。可他即明白,为何还要惹恼了颜南,谢珂承认齐律所言有理。 可是当真差了那么几个时辰吗? 便是等一等林长源又如何?后面的路他们行的急些便是了。“……阿律,你那日和青芫兄长到底说了什么?我们既然同回南境,为何独独不见青芫兄弟,他去了哪里?” 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 虽然乍看之下,似乎是齐律与颜南因意见不合而分道扬镳。 可是不管是齐律,还是颜南,似乎都不该是这样不顾一切的性子。便是脾气再大,这里也不是乱发脾气的地界。 可是颜南竟然真的带了自己的人马离开了。 而齐律,却一副不痛不痒的神色。虽然他似乎依旧满心怒意,可谢珂和齐律相处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何看不出少年是真不是真的怒气冲天? 齐律脚下步子一顿。 脸上不由得带了两分无奈来。 娶个与自己心心相印的妻子也不是全无坏处,就像此时,他刚才的举动便是能骗过天下人,可唯独骗不得她。 她刚才两个问题,都问到了关键之处。 “宝姐儿,你可信我?”齐律步子不停,声音放柔的问道。谢珂不动声色望向四下,只见护卫们一个个微垂着头,一幅噤若寒蝉的模样,一旁的程劲虽然极力吆喝着,可是整个队伍似乎还是弥漫着一股黯然的气氛。 平日里爱说爱笑的几个护卫,也都低着头闷声赶路。 谢珂的心神不由得一闪,隐约间明白了些什么。她迎上齐律的目光,郑重的点头。“信。”“好,即信我,那我们便快些赶路。” 齐律并不解释自己刚才为何发难。 谢珂只得按捺着心中的忧色,快走几步跟上了齐律。 几个年轻的巫族青年走在队伍前面引路,他们走的似乎与阿善所引之路不同。 相比之下,似乎阿善引的那条路行起来还容易些,可是几个巫族青年领的路却是步步荆棘,有时候甚至要停下来,由人砍了杂草清出一条路来,这样速度自然不会快。 何况他们这队伍,蜿蜒数里。后面跟着的是粮队。 越往前行,谢珂心中越是惶恐,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虽然齐律陪在她身边,可她依旧觉得心神越发的恍惚。“宝姐儿,哪里不舒服?”齐律终于发觉了谢珂的异状,语带关切的问道。 谢珂摇摇头,她并不是身子不舒服,而是心中感觉沉甸甸的,而且队伍四周静悄悄的,谢珂总有种山雨欲来之感。“阿律,这路怎么越发的难走了……” 齐律将谢珂半揽在身边,几乎是支撑着谢珂前行。“这条路近些,可以早几日赶回桐镇。” “话虽如此,可这里毕竟山高林密,我总感觉队伍拉的这样长,实在不妥。” 要翻越界山,其实也是有大路可走的,只是大路多在山峰间迂回,毕竟陡峭之处,开路难如登天,只是那条路用时颇多,得一连绕过几坐山峰。最终那领路的巫族青年提议,不如走小路。 只是这小路……(。) 第三百一十八章 偷袭 第三百一十八章偷袭 “没什么不妥的,这里除了走兽,连个人影都不见。”齐律毫不在乎的道。 谢珂点点头,心中始终觉得齐律似乎瞒了她什么。便在这时,程劲一边抹着脸上汗湿一边上前道。“二爷,那几个领路的巫族人说前面的路太险,他们要先去探看,若是可行,队伍再继续。” 齐律闻言点点头。 竟然没有多问一句,程劲觉得有些不妥。“二爷,要不要派几个兄弟跟他们同去?” “不必,阿善亲自选的人,自然不会有失。” 齐律话说到这份上,程劲只能点头,转身又快步上前安排。谢珂却从中听出了些异样,齐律这人从来不会轻易相信旁人,哪怕是阿善。何况这几个巫族青年只是阿善派来的,便是阿善相信他们,可是阿善才回巫族几日,如何便能肯定他们对她这个新族长没有异心? 这样的情况下,齐律如何会毫不怀疑的便信了那几人。 而且任由几人独自离队去探路。 这明显就有问题……可是谢珂并没有当即开口,她沉默的跟在齐律身边。齐律也没有开口多说什么,只是将谢珂揽在身前,原地打量着四下。 林密山险,放眼望去几乎遍布绿色。谢珂辩不出身边都是些什么树木,只知道这些树木生的即高且大,是她以往从未见过的。这倒也不稀奇,她自幼养在内宅。不管是幼时前往楚氏,还是后来赴京远嫁,其实都长坐车中,大魏河山便是再瑰丽,她也只在嫁给齐律后的远行偶有远瞻。 她们来时所行之路,景致远没有此时来的壮丽,这也是谢珂存疑的原因。 相比之下,该是久居界山的阿善更擅于识路。 所以阿善所领之路该是最快捷的那一条。怎么反倒回去时,被这几个巫族青年领到了这仿佛绝路的路上? “宝姐儿,想不想看出大戏?”这时候。齐律似乎突然来了兴致。调子竟然微带笑意的和谢珂耳语。谢珂斜了眼睛打量少年,只见少年刚刚紧绷的俊脸,此时唇角已扬起浅浅嘲讽的弧度。他说这话时,调子很低。可是他脸上的神明。分明又是早已知晓般。总之。这让谢珂不由得心中一紧。 她不喜欢此时的气氛,也不喜欢齐律这般似笑非笑的神情。 少年便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