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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此时当务之急是寻回粮食,昨夜他带了百人去将几个藏粮之处都寻遍了,却没有发蛛丝马迹。 今日一早自家姑娘差人唤他,他连口水都没顾上喝。便急急赶来此处,以为自家姑娘有了什么眉目。 对于谢珂,他是信服的。 再加是昨日谢珂那一番分析。程劲对于能寻回粮信心大增。可是他们都明白,时间拖的越久,寻回粮的机率便越加渺茫。 可齐二爷手下这赵姓之人却在这时寻自家姑娘晦气。 眼下是什么时候,火都烧到眉毛了。 便是心中不满自己受命于一个内宅妇人。也要先把眼前的大事搪塞过去啊。 怎么事情还未议出个解决之道。这赵姓之人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挤兑自家姑娘……自家姑娘是什么人?那可是齐二人亲自相求。为此不惜得罪其父母兄弟及至皇帝而风光娶回的妻。 哪里是齐二爷一个属下可以轻音诋毁的。 “我跋扈?事情明显是少奶奶小题大做了。还什么因着北境或恐累及整个大魏内乱不休,动荡不止。还什么会闹粮荒…… 浮尸千里?易子而食……真是笑话。一个小小的北境罢了,便是真的暴*乱。有北辰关所阻,如何能乱到北辰关里。又如何能祸累京城。你们一个个……竟然唯少奶奶之命是从。 难道便不怕妄造谣言,皇帝怪罪下来牵连到爷吗? 依我看,爷娶这谢氏姑娘就奇怪的很。京城中大好的姑娘不知几多…… 便是皇帝陛下似乎也有意让公主下嫁二爷。可二爷却在相隔几百里的建安娶了谢氏女。在下愚钝,实在看不出少奶奶有什么过人之处。 若说漂亮…… 窑子里的姑娘漂亮的比比皆是,难道能娶回家里当正室。”最后一句话,便是连向来好脾气的贺章都瞬间变了脸色。 赵嵩这说的什么话,竟然质疑起爷来,最最要不得是是,他竟然将少奶奶的美与那些下贱的女人相比。 这话若是传到自家爷耳中,赵嵩便是不死恐怕也得被剥去几层皮。 自家爷如何待少奶奶旁人不知,他和林长源却是眼见为实的。在爷心中,少奶奶重要的几乎与爷的性命等同。若非如此,爷又怎么会让他和林长源同时留在少奶奶身边……只是爷这人素来磊落,而且从来是用人不疑的。 赵嵩以前除了性子耿直些,倒着实没什么大的缺点。 所以爷才放心将少奶奶安置在合乐。也算是变相的将少奶奶托付到赵嵩手中。 恐怕连爷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个赵嵩对少奶奶这般猜忌,甚至连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出了口。 还有什么可辩的?大逆不道,自然人人得而诛之,不管是他还是林长源,皆曾发誓以命护少奶奶周全。 现在赵嵩这般诋毁少奶奶清誉,别说异姓兄弟了,便是亲兄弟,他也定然不能坐视不理……下一刻,贺章刷的抽出长剑……赵嵩对于自己刚刚的话,或许也觉有些过矣,脸上神情正是晦暗不明之时,却见贺章竟然对他拔了剑。 拔剑,便表示兄弟之情断绝,自此后,他们是敌非友。 赵嵩很诧异,觉得贺章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腹诽了几句吗?虽然有些不敬主子,可他说的也没错啊。 只是赵嵩却无论如何也不愿和贺章真的动手。 一旦动手,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而赵嵩曾发过誓,这一生绝不背弃主子。 “贺老弟,这是为何?”“为何?赵兄糊涂了吗?当初当着爷的面,赵兄是如何发的誓言?誓言里可是说过,不管主子有何吩咐,万死不辞。 你刚才口口声声诋毁的人可是少奶奶。是爷亲去建安求娶,最终冲破一切阻力风光娶进门的少奶奶。 是爷视为珍宝之人。 可是你呢?你知道爷的脾气的,你刚刚的话若是传到爷的耳中。你觉得爷还会姑息你?还会重用你?到时候你连丧家之犬恐怕都做不成。”这话说的十分不堪,可赵嵩没有反驳,因为他心中清楚,贺章说的不假。 自家爷那性子…… 如果不是自已真心欢喜,又怎么能娶了谢家姑娘入门。 如果不是十分在意,又怎么会让贺章和林长源都跟在她身边。 如果不是信任依赖,又怎么会有那条让所有属下皆尊她之命行事的吩咐。 是他太自大,太自以为是了,觉得自己几年时间便爷交待的事情办成,而且做的滴水不漏,便觉得自己是个有大才之人。觉得理应得到重用。 更觉得自己这样的大才之人,如何能听一个妇人之命行事。 赵嵩知道,他不能拔剑,因为如果一旦他抽身兵器,贺章是真的会与他性命相搏的,不管他是输是赢,一个叛主之名是逃不脱的。 他的命是齐二公子救下的,便是为了二公子死他也不会眨下眼睛,自然不会行背弃之事。 哪怕他觉得自己着实冤枉。 在此剑拔弩张之时……谢珂突然起身。 她直直走到贺章面前,用一根手指轻轻推开贺章的剑刃,这动作太危险了,吓得贺章慌乱将剑撤回。“少奶奶,刀剑无眼。”他的剑自然是极锋利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割伤她的手都是小事,恐怕连手指都能直接削下几根来。 不仅是贺章,一旁的林长源和程劲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谁也没想到谢珂竟然会这么做。 那赵嵩这般诋毁她,她不该怒极之下看着贺章出手惩戒吗?怎么还会阻拦。 谢珂此时最想做的事便是叹气。她也真的轻轻叹了口气。她自然也是气的,把她和卖笑的女子相比,没哪个人会大方的不生气。只是眼下却不是置气之时。 便是惩戒了赵嵩又如何? 难道能把粮寻回来?能让齐律化险为夷?还是能绕开赵嵩,将合乐一众事务接手……都不可能。 其实细下之下,赵嵩有这样不甘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贺章和林长源都算和她共事过,对她有几分了解,所以才会对齐律的吩咐毫不怀疑。可是赵嵩与她不过初识……又加上她出身与京中贵女比起来实在算不得高贵,年纪又小,生的又是一副该养在内宅的娇贵样子,难怪赵嵩不尊其命。 便是被骂被诋毁,哪怕是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