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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山般的陪嫁。 昨日被那金子搭成了宝塔晃疼了眼睛的痛意似乎又来了。 原来这谢家姑娘不仅貌美,还是座金山哩,娶来绝不吃亏。 未见过谢珂之前尚觉得齐家长子占了上风的,此时不由得心中暗暗腹诽着……即有美人又有金山银山。这才是两全齐美呢。乍见齐家主母当厅发威,诸人不由得伸长了脖子……有好戏看了。 谢珂虽然没有抬头,可也明显感觉花厅中诸人看她的目光,明显是打算在一旁坐壁上观,似乎有好戏可看。 她倒没想到齐母当厅发难,在她想来,好歹要顾全齐氏脸面啊。 便是再不喜她,也该寻个无人之机再行惩戒啊。 倒没想到齐母这般沉不住气。 这种时候,她自然不便开口,其实也无需她开口。一旁的少年便已经冷笑着接了齐母的话。“母亲这话说的有趣……自母亲嫁了父亲,父亲从未反驳过母亲,母亲说一,父亲不敢说二。这是何原因,难道也是因了母亲的……媚行?”这话问的恁的无礼了。 一旁的齐父立时变了脸色。 “孽子。胡说什么?”齐父喝道。 “二弟,休得胡言乱语。”齐父下首的齐涣也开了口。 “我哪有胡言乱语。堂堂齐氏,由妇人掌权……说出去恁的让人笑话。母亲这样的所作所为,还能教导我的妻子吗?便是母亲不辞劳苦,孩儿也不敢将妻子交到母亲手中。若是母亲教出了个和母亲一样脾性的,儿子却不知这日子要如何过下去了。” 这话说的,诛心啊。 齐夫人气的脸色大变。 以往她从来冷待这个次子,便是见了面多数时候也是不理不睬。 倒不知道他倒是生了幅伶牙俐齿……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你……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请了家法处置于你。”齐夫人有心唤了人进来将自己这个次子擒下。可是想到这逆子身手十分了得,而且手下还有一众忠心护主的,只得按捺下,若是见了血光,可就不是吵闹几句便能了的了,皇帝素来偏g这个逆子。 若是被他一殿告到宫中。 她少不得被皇后请到宫中长谈一番。 可当着几个齐氏旁系的,被自己儿子这般挤兑,也着实失了颜面。“算了,你自幼便是个顽劣的,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即带了妻子来,便是认我这个母亲的,我只问你一句,我这个当婆婆的训斥儿媳几句,你难道还要阻止?” “自然阻止,我的妻子,容得旁人训斥?母亲也是不行的。” “齐律,你个孽子。”齐夫人最终气白了脸……“律儿,休要这般对你母亲。”爱妻如命的齐家家主终于发话了。 齐律冷笑,握着谢珂的手不由得加了几分力。同样是儿子,他自生下来便没人在意,小时候闯过多少次鬼门关?恐怕谁也不会知道。现在却要用父母二字来压他。 真是笑话。 不孝又如何? 他素来便是个鬼见愁,再多个不孝的名头又算得了什么。“若非想让宝姐儿看一看这个‘家’。我必不会带她来走这一遭的……”(。。) ps: 加更~~ 第一百一十一章 闹剧 第一百一十一章闹剧 这是他的家。 厅中的都是他的亲人,他想让小丫头看一看,哪怕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场面。他的父母,他的兄长,还有这些族中叔伯……他已习以为常,此时心中只是觉得歉疚。谢氏虽然也闹到了分产的地步,便好歹不会像齐氏这般相看两厌。 已不仅是相看两厌了,根本就是宿敌了。 于是他冷冷的继续道。“……我自己的女人,我自然要护。母亲,父亲,大哥还有诸位叔伯。我来只是想让宝姐儿看一看咱们齐氏,好好看一看。既然看过了,母亲也不屑于喝宝姐儿这杯媳妇茶,那我们便告辞了。”齐律说完,拉起谢珂转身便迈步。 齐夫人如果让二人就这么走了,那她也不是尊贵的长公主了。 “胡闹,这里在坐的都你的长辈,母亲也不过要给你媳妇立立规矩,你便恼了。既然是来敬茶的,那便给长辈们敬杯茶吧。一个一个敬。”最后一句,齐夫人咬的尤其重。 齐律驻足,转身,然后看着母亲,冷笑。 “母亲这玩笑开的大了些,我只知道大嫂进门时,可是只能父亲母亲各敬茶一杯,倒不知道轮到我这里,还得给诸位旁系叔伯敬上一杯茶。莫非,我不是母亲亲生,是个乞儿,母亲看我可怜,这才抱了我入府。”齐律寸步不让。他的小姑娘,便是被欺负。也只能是他。 便是自己的母亲也是不可以的。 更别提让宝姐儿去给那些他见面都不识的叔伯敬茶了。 早知母亲会耍这一套,他自然早有准备。无非是访间再多个他目无尊长的恶名。 他们兄弟间都见了血。 目无尊长这名头委实不算什么……被齐律点名的广平候的次女孔氏可是不愿意了。在她看来,自己可是正三品候府出身。长姐更是嫁了太子为正妃。谢珂不过是建安谢氏的姑娘,身份与她能比吗? 齐律这般比对,就已经是辱没她的门楣了。 “二弟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和你大哥的亲事,可是全京城无人不知。再说我三品候门出身,可不是弟妹……这市井出身的女子可比。”言下之意,她只需敬齐父,齐母的茶便已足矣,可是谢珂是‘市井’出身。所以哪怕是将厅中诸位长辈敬个了遍。也是应该的。 齐律是不屑和孔氏计较的。 所以只当不闻,倒不是惧怕,实是孔氏这话根本就没*入他的耳。他的女人什么出身,轮得着那孔氏品评。 可这话谢珂却觉得十分之逆耳。 “阿律。未嫁之前。我倒觉得齐律是氏族大家。自当守理知法。现在看来……不过尔尔。这杯媳妇茶想来我是没机会敬了。即如此我们回吧。”这声音不算大,可也让那孔氏听了个分明。 谢珂话里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这不过尔尔说的是谁? “弟妹这话说的含糊。难道我刚才之言有哪里不对?愿闻弟妹详解……”孔氏这便是不想善了了。 谢珂笑笑,刚想开口,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