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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姜琼燕一下子被自己呛住,怎么这时候还讲反鸡汤! 召忽看着天边出神。 姜琼燕躺在床上看天色,突然就想做一件事,明天就做。 看到召忽进了缘斋,姜琼燕放下摩挲许久的铜灯,坐正身子:“老师。” “公子今日想听什么书?”召忽温柔的目光盯着眼前的人,思索了一下哪里不对,跪坐对面翻开桌上书简。 “今日不听书。” 这话熟悉,召忽一愣,抬头便看到姜琼燕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腰间佩剑。春秋尚武好剑。凡士子皆爱剑,爱佩剑。但未必个个都会使剑。 姜琼燕歪头嗯了一声:“我想要一个匕首。” 那番动作颇有韵味,召忽眸中微波一漾:“公子要此物何用。” “护身呀。”姜琼燕说的心安理得,“我要铁剑。” 召忽静静思考。 “打得薄一点,刀口锋利点。又轻又利。”姜琼燕边说边走,看召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突然想到,此时正是青铜时期,不知是否有铜铁概念,遂改口,“就是陨石,天降的火石头,用那个打剑。” 召忽温声道:“前段时间听说千乘天降神石。” 姜琼燕猛的一拍手,喜开颜笑的走近:“对,就是那个,好东西啊。呃,你能吗?不要勉强。” “为公子打造一把匕首并不困难。”召忽面色由平淡慢慢转入微笑。 这般仿佛品茶的渐浓笑意,暖暖的侵入心田。 “太好了。”姜琼燕挤挤眼睛,顿了一瞬,眼角瞄到剑身,猛的一个侧身,伸手握住召忽佩剑的剑柄,往外一拔。 “公子!”召忽伸手阻止。 一个使劲仅仅拔出两寸之余,好沉。一个温热大掌突然附在手背,姜琼燕一个激灵放了手,铜剑顺势入鞘,靠前勾住剑柄的食指上随之一沉,指尖一凉。 腾的缩回手捂紧,姜琼燕尴尬道:“跟老师开玩笑呢,别在意。” “公子不适合动这些利器。是不是受伤了?”召忽眉头紧锁,逼近一步。 “哈哈,这算什么,我家那玻璃碴子,”姜琼燕干咳一声,“没事,包扎一下就好。” 好像......想家了。 “公子稍等。”邵香难得跟着来了一次缘斋,立马碰上事儿。她上前看了一眼,匆匆走过眼前去取药膏。 召忽拳头虚握,呼出一口浊气。 “公子伤后似乎与以前有所不同。”召忽忽然语气疑惑。 “哦?”姜琼燕缩了一下,立马不在意的扁扁嘴,皮囊一样,根本不用怕被揭穿,“差距大吗?” “这,”召忽眼神灼灼,眼角上扬,“我负责公子的一切讲书,但公子好像突然间懂了很多。” 人并没有变,变了灵魂而已,仅此便能掩饰所有。如此,那便说些天下之外的话题。 “召忽,我受伤昏睡时做了一个梦。很长很美的梦。”姜琼燕手指划过太阳xue,摊手向天,“那里没有......” “吾子不是追究。”召忽不慌不忙打断。 “嘘。”姜琼燕食指放在唇前,被打断好讨厌啊,“那里没有战争,吃喝不忌,人口众多。人们不只追求衣食,还追求思想,太空。她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女子和男子一般,可以为官,可以赚钱......” “公子!”召忽再次打断,语气有些严峻,仿佛学生说的是小黄-书一般。 姜琼燕啧啧两声,都不让我好好回忆一下。再怎么适应这个地方,我也想念那个曾经的世界。 “好地方!”一声清亮的赞扬声传进耳朵,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作者有话要说: 卖萌打滚求评论啊,有木有小天使~ 第8章 离开 “管子。”召忽泰然一笑拱手。 锐利的眸子隐藏在狭长的眼睛里。长相不如召忽来的柔和,是那夜公子纠身边的人。 管夷吾打量了姜琼燕一会儿,微微低头:“男耕女织才是本职,公子这梦,否了国家之本。” 姜琼燕粲然一笑,一时忍不住顶了嘴:“那个国家粮食产量非常大。少部分土地可以养活大部分人。” “何法?” 啧。这怎么说。 姜琼燕手指蜷缩在唇边哂笑:“粮食种子选取优质,需要有人培育好的种子。再则水肥优渥。” 管夷吾目光灼灼:“无解。” 当然无解。姜琼燕苦笑,最原始的种植怎么可能做到,开口补充下半句:“剩下的,则是经商,能带动,带动天下发展。” 管夷吾一顿,弹指间眼中恼色尽显,语气颤抖:“经商是最下贱的职业,怎么可以教以臣民,会被万人嘲笑。” 姜琼燕一噎,对方的怒气太过明显,倒一时哑口,有钱不是王道么? 召忽看到六公子一脸吃瘪,马上开口转移:“管子,听说你最近要去千乘?可否带我同去?” 管夷吾收回如刀的眼神:“召子所为何事?” “前去取一兵刃做防身之用。”召忽语气怪异,似乎有所指。 “也对,我想......”管夷吾沉思片刻,开口正想说什么,想到还有女子在场,就改了口:“今日不打扰召子讲书了,出发时会前去通知。” 姜琼燕凝视着管夷吾走出缘斋。 “公子似乎更加伶牙俐齿了一些,但是胆子小了。”召忽看姜琼燕的眼神因为延伸变得空灵,不带恶意的轻轻嘲笑。 “他干嘛那么凶。”姜琼燕偷偷吐槽。 日子还没铺开,姜琼燕已经被人告知管夷吾和召忽出发去了千盛,不必听书了。 邵香眨着眼睛嘲笑:“公子是不是很高兴?” “对。”姜琼燕拉长声音对邵香挤挤眼,“我们去看看少夫人。” 刚刚踏进霖院,就见到院中杂乱的堆满了木器。 姜琼燕一惊,走到门口,几乎进不去门框,往屋内一眼,再挪不开目光。 屋内几乎扫荡一空,露出偌大的空间。中间曼妙女子身着玉色轻衣,那色彩仿若最晶莹的荷上露珠在日光下闪烁。容颜清丽,墨发若仙。 一个侍女匆匆行礼,安置好一个蒲团:“公子,夫人正让我去请你呢。” 庆荷遥遥看过来,粉面朱唇,娇媚又淡雅。姜琼燕心下认为,这般人儿绝不会比荷塘中最耀眼的荷花逊色。 一曲琴声悠扬,一个乐工在角落勾勒一曲篇章。 长袖轻舒,玉足轻掂。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庆荷指尖灵动,仿若拨动最动人的乐曲,脚尖轻盈,仿若步步生莲。纤腰微转,碎玉铿锵。琴声旋律优美单调,反而显得干净素气。 眉梢一丝笑意,眼睛清澈如幽池之水。 姜琼燕从来没看过这般舞姿,汉舞断代,难以考据,这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