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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能从周慧恩的眼里看见一丝鄙夷。 服务员一人分了一只,苏爸苏妈却有些拘谨,平时自己吃饭也没太多讲究,怎么方便怎么来,但是今天他们一致决定不能给女儿丢人,但是他们对吃大闸蟹并不熟练。 苏慕把自己碗里的大闸蟹处理好递给了母亲,许梁行也将自己的递给了苏慕的父亲,周慧恩见状,脸色顿时难看,狠狠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苏慕装作看不见,对许梁行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一顿饭吃完,苏慕先带自己爸妈出去,发现自己的手机忘记拿,又折回身,刚到门口边听见周慧恩说,“阿行,你和延夏到底怎么了?当初是你说,和苏慕结婚只是为了逼延夏和你结婚,现在怎么还不离婚?” “妈,你怎么知道的?延夏和你说的?”许梁行问。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想知道你和延夏什么时候和好?” “妈,婚礼当天延夏并没有出现,你也知道,我们结束了。” “那你打算和她一辈子?你看看他们一家......”周慧恩还未说完,便看见站在门口的苏慕,顿时收住声。 虽说她没打算慢着苏慕,但是当场被人抓住,感觉也十分不好。 “我手机忘记拿了,我回来拿我手机。”她走到自己的位子上,拿起手机,笑,“你们继续聊。”刚走出房门,又折回来笑着对许母说: “伯母,我第一次觉得咱俩的想法空前一致,好好劝劝你儿子,不离婚的是他,你们慢慢聊。” 她挺直着脊背走出房间,却在出了门后掉下眼泪,她擦干了自己的泪水,“苏慕,这将是你最后一次因为这个人流泪!” 吕斯刚好和朋友聚会出来,看见苏慕三人正在打车,驱车过去,“苏慕,好巧啊,你们要去哪儿?我送你们?” 苏慕刚想拒绝,但看见许梁行已经出来,忙把父母推上车,“妈,上车吧,这个时间不好打车,回去再说。” 许梁行看见苏慕上了吕斯的车,忙给他打电话,“在哪儿呢?把电话给苏慕。” 吕斯看了一眼苏慕,递给她,“梁哥电话。” 苏慕接过手机,“喂,我等下回去,好。” 许梁行坐在沙发上,室内一片黑暗,房门咔嚓转动,他回头,见夏延夏站在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倒计时,快要说再见了 ☆、五月二十五日 对于苏慕来说,这是个值得去被记住的日子,它也确确实实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封上冒着通红火光的门,走出了窑洞。 她现在是一名学生,学习制作瓷器的学生。两年,她来这里已经两年了,学习到了很多东西,也活的很充实。 苏慕走在梧桐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下来,在地上形成一块一块斑驳的阴影,她迈着轻快的脚步,嘴角一直噙着微笑,她很开心,因为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她走了一会,终于来到一家蛋糕店,她微笑着与店员打招呼,开心地拎着一个蛋糕盒走出来。 马路的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许梁行坐在驾驶座上,远远地注视着她,看她高兴地打电话,抬了抬手里的蛋糕,笑容满面。 五月二十五日,今天是苏慕离开他整整两年的时间,也是他独自生活了二十四个月,七百三十个落日。许梁行紧紧地盯着苏慕,左手捂住门把手,他想推开车门冲出去,把她抱在怀里,再也不放开,但是当他看见苏慕脸上的笑容,他犹豫了。 和他在一的时光里,他几乎没有看见这样幸福的苏慕。 所以,他犹豫了。 两年前。 他坐在家中,独自看着电视画面,而至于内容,他根本没有在意,只是面前的红酒瓶被他喝光了,他听见门声响动,他以为是苏慕,便一把把她楼进怀里,胡乱地吻了上去。 他讨厌他们之间的冷漠,更讨厌苏慕面对他父母时的卑微感,既然她是他的老婆,为什么要露出那样委屈的表情,难道他不能让她幸福吗? 酒意与愤怒,令他失去了理智,当他回过神来,便看见站在家门口的苏慕。她是那样的平静,却让他感受了绝望。 苏慕走了,连让他辩白的机会也没有,她突然地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没有拿走任何东西,就连他给她父亲的医药费也还给了他。 那几天,他疯了似的找她,但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他怎么找,怎么找都找不到。深夜里,他经常梦到苏慕回来敲门,他猛然起身开门,但是门外却空无一人,他只能颓废地走回房间,抱着她的枕头默默哭泣。 无数次,他面对空荡的房间,问: 苏慕,你总觉得我不爱你。可是,如果这都不算爱,那爱是什么?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这期间,夏延夏来过一次,她那天是来对许梁行告别的,她要出国了,和她的父母团聚。但是没想到事情会转变成这样,当她被阿行拥吻的时候,她心底是有一丝希望,但是这份希望在他见 到什么的时候就破碎了。 她忽然间明白,有些人,即便是再努力,也不会在一起,而有些人,不管相隔着什么,注定会在一起。很遗憾的是,她和阿行没有这样的缘分。 许梁行白天一句工作,并且十分投入,但是林森他们却倍感压力,一天里,会打好几个电话,其他的什么也不说,只有一句话,“找到了吗?” 但是面对这句话,他们却有些惭愧,无法给她肯定的答案。后来,他打电话的次数少了,但是却每天都会到他们公司坐一坐,什么也不问,只是坐在楼下,喝一杯咖啡便走。 这让林森更加抓狂,也更加燃起了他的斗志,当时欺负夏延夏的歹徒都被他给找到送到了监狱,区区一个苏慕,他还就不信这个邪! 可是苏慕这大半年内,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样让他实在没脸面对阿行,也让他的权威收到了严重的质疑。 这天,许梁行依旧来公司喝咖啡,他坐在楼下,观望路上的行人,突然接到吕斯的电话, “梁哥,嫂子现在在医院,大出血,正在坐手术。” 许梁行已经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答的,当他赶到医院,看见手术室的灯光,他浑身冰冷,吕斯将他扶到座位上,随即抱来一个孩子,他说, “梁哥,这你的孩子,苏望。” 许梁行接过孩子,面容顿时悲伤,苏忘,她这是想要忘记他吗? “是希望的望。” 听见这两个字,他抬头看了一眼吕斯,又低头看着孩子,泪水滴到孩子的脸上,他伸手去擦,奈何越来越多。他将孩子抱进怀里,抽泣了起来。 手术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