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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看见之前被黑熊一掌扇趴下的一个人居然又站起来了? 他腰腹上还有伤,再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抽出背后的弓箭就拉箭上弦,对着两人的方向就是一箭。 这一箭是奔着白泞去的,求生的本能让白泞顿时伸手随便拉了旁边的东西来挡住那箭。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卓景已经被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公主?” “大人!” 被他们两个赶远了的暗卫顿时惊叫起来。 长箭刺入卓景的肩膀,他顿时闷哼一声,眼中凌厉半分不少,“杀了他!” 那个乌达木人绝对不能留。 此刻暗卫已经到他身旁了,听了他的命令之后立刻就蹿了过去,几招就将人制服。 卓景都不知道多久没受过伤了,他本就不是习武之人,肩膀上的rou被生生撕裂开的滋味儿让他脑袋上一层层的冒出冷汗来。 白泞讪讪的松开自己的手。 虽然说这是本能反应,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后悔。 刚才那位置,如果她没有那下意识的反应动作,那一箭刺穿的就是她的咽喉。 “你倒真是……。” 卓景的话还没有说完,洞中吐出传出一声厉吼,惊起林中飞鸟,还要整片地面都微微颤抖的脚步声。 他们的动静太大,那洞中的熊第二次被惊醒,彻底的狂躁了。 白泞面色一白,看见那像一座小山一样的熊直接奔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张开大嘴就是一顿发泄般的吼叫,两巴掌拍开她旁边的暗卫,在起初一瞬间的怔楞僵直之后,白泞直接往旁边一扑,那大熊一掌才没波及到她身上。 “大人!” 但她旁边那人显然就没有她那么好的运气,没来得及躲,被那熊一掌打了出去,身后就是一条长河,湍急的水流叫人看着就头皮发麻。 卓景整个人都往河中锥去,旁边已经没有能护着他的暗卫。 匆匆侧眼,他对上小姑娘一双清亮的眼睛。 用力的抿了抿唇,在自白泞身边划过的时候,毫无犹豫的,一把拉住了她的脚踝! 照理来说,这下他就应该停住了,但他显然低估了来自暴怒的棕熊一掌的力度,刚刚是他一个人在地上飞出去,这会儿是带着白泞两个人对着河水里拖拉过去。 白泞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景物一下子后退,匆忙之中她拉住了河道旁边一堆全身是刺的灌木。 两人缀在河道上,上面的暗卫因为棕熊的攻击也变得一团乱,沈嬷嬷几次想扑过来都没成功。 灌木刺扎进她掌心里,她疼的声音都要变了。 毫不犹豫的,抬起自己没被拉住的那只脚,开始死命踹卓景拉着她的手。 “给我放手,你个老蠢货!” 她声音尖锐,动作粗辱。 卓景伸出另一只手,死死压住她不断踹他的脚,声音凉到掉冰渣。 “给我抓稳了,小呆瓜!白眼狼!” 国师大人狼狈又窝火,肩膀还痛的要命! 这两人这会儿已经完全忘记同舟共济这四个字该怎么写了。 “公主!” 沈嬷嬷终于找到机会满脸涕泪的冲到了河道旁。 ‘咔嚓’ 灌木断了! 27、不知羞 ... 沈嬷嬷就眼睁睁的看着白泞砰的一声掉进湍急的河流里,溅出大水花,和卓景一块儿被冲远了。 “停……停下……。”沈嬷嬷眼睛都红了,尖锐的声音穿透过每一个暗卫的耳朵,“公主被冲走了!” …… 河水冰凉,从领口处不要命的灌进来,白泞手指僵硬,她不会游泳。 所以她死死的抓住那随着一起掉下来的灌木,勉强半浮在水面上。 只是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旁边猛地就又多出一只手。 她侧目望去,对上卓景一双漂亮的眼睛,可能是疼的狠了,他眼尾一圈都是红的,有水珠溅开,落在他长睫上,似透光的碎宝石。 “松开灌木。” 卓景声音都很勉强。 白泞用力摇了摇牙齿,正准备一脚将他给蹬出去,就听见卓景接着说:“我会游泳,我带你上岸!” 想起那时候卓景的确是在水中救过她一次,随后先用脚死死的缠住了他的腰,然后松开灌木的同时,猛地就扑挂到他身上。 两个硬邦邦的身体撞在一起,彼此都膈应的呲牙咧嘴。 卓景找了个相对来说比较好上岸的地方,两只手用力往前划,好不容易攀上一块石头,用尽浑身的力气带着白泞一块儿上了岸。 中箭的右臂开始隐隐发涨发麻,显然箭上有药,应当是麻药一类的,让猎物无法动弹,只是不知道药效如何。 他半坐起来,不让白泞看出自己动作越来越僵硬的事情。 “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看着郁郁葱葱的林子,卓景又抬头看了一眼顶上灰蒙蒙的天空,“等会儿怕是要下雨。” 白泞冻的浑身发抖,也没力气和他犟嘴,两人走走停停,在山脚下找到一处洞xue,只是开始用找到的火石起火的时候,原本站着的卓景却突然呼吸急促起来,靠着墙壁皱着眉头坐下了。 白泞这会儿倒是缓过来一些了,她走到卓景面前,见到他脸色的时候不由得心头一跳。 他的唇本来一直都是十分红润的,气色也很好,但如今苍白无比,脸上也出了一层虚汗。 这人……怕不是要死了吧? “卓景……你?” 白泞皱眉,沉思了许久惴惴不安的开口,“你是不是快不行了?” 卓景被这话气的呼吸不顺,看她一眼,神色莫名的道:“箭上有药,不知是不是□□。” 这还能不是□□? 白泞在心里认定自己这老冤家怕是要先走一步了。 也没多说话,带着淡淡的伤感开始生活。 这火就生了有大半个时辰,好不容易飘起一簇小火苗,白泞的身子也已经僵投了。 小火苗变成大火堆的时候,她才想起卓景,往那儿一看,却方向卓景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想了想,白泞开口说:“喂,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和你,和罗崇年都不一样。” 卓景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动了动逐渐开始僵硬的脚,指尖又刺又麻,不想说话,只盯着她看。 “罗崇年是个恶人,甚至当年连累了你们一整家人,而这两年,你帮我父皇办事,人人都说你是噬人生血的老妖怪,死在你手上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卓景抿唇,仍是不语。 “我从来都不曾害人性命过,所以我认为我仍旧算是一个良善之人。” 白泞波动了一下火堆,加了一根干柴进去。 “但刚刚我拉你的那一下,我算是清楚了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她脸色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