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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护院在仪门中朝这边房子看了一眼,看见虞子蓠还坐在外头石凳上,便远远行礼道:“给二小姐请安。小姐您还没睡呢?”虞子蓠答道:“一会便睡。”深夜里护院不敢过来,又道了个礼便接着巡夜去了。 虞子蓠吹了一会凉风,有些困了,便起身回房。 回到房中,倒头便准备睡觉,朝桌子上一看,剑已经不翼而飞。虞子蓠当即开门大呼:“有贼!”刚走不远的护院听到声音,急急赶过来,“小姐,什么东西丢了?”“剑,剑丢了。刚刚丢的,贼应该还没走远。”几个机警的家奴听见虞子蓠喊声,这会都匆匆赶了出来,虞铨夫妇,虞赫夫妇也一并被惊动起来。一时间,虞府上下灯火通明,四处搜寻,并不知道丢了甚么东西,只知道有贼。闹到后半夜,一个贼影也没看见,虞铨询问之下,才知道是丢了把剑,他气得七窍生烟。一家人忙活了一晚上,闹得鸡飞狗跳,竟然是为了这一把来历不明的剑! 过了两日,步军统领衙门楚客的案子开审,托合齐判了楚客偷银四十两的罪名,杖责一百。四个人轮流行刑。楚客要不是被沉璧那句“因为得罪太子而死不值得”说动,他才不愿受这种污蔑。托合齐收了王奕清的好处,务必要让楚客活着出这个衙门。 “来人!行刑!”两个行刑人,手持粗棍,分列楚客两边,在手上吐了两口唾沫,cao起棍子开始行刑。里边楚客正在受刑,外头向亦循安排好的人已经在等着。托合齐跟王奕清讲好说行刑时一百棍只打六十棍,实际上他打了八十棍,而且并没有打轻。因为他这边要保证楚客活着,另一边又要顾虑胤礽,谁知道这衙门里没有胤礽的眼线,打得太少打得太轻,都容易被发现。楚客虽是有功底的人,但也挨不住这么打,打到七十板的时候,人几乎昏厥过去。 外头等的人等得心痒痒的,就等着衙役把人抬出来。 又过了一会,四个当差的架着个人从里边出来,那人脸色惨白,背上尽是血,像是已经昏过去了。四个当差的甚么也不说,把人抬到离衙门十几步远的巷子口放下便回。 楚客身上被打得不成样,脑子却还是清醒的。差役一转身,便有两个汉子将他抬到担架上,朝宣武门走去。“公子莫担心,我们是学士府来的。”两汉子边抬着他走边小声对他说。楚客微微点了点头,他现在只剩下点头的力气了。 两人抬着楚客出了宣武门并不停留,又往前走了好久,越走人迹越少。楚客知道这条路不是往学士府去的,却也不多问,只是在担架上躺着。拐进一条小胡同,忽见两个高大结实汉子挡在前面,看样子是冲着他们来的。抬担架的当即反向而行,想要出胡同,往后一转,又给两个人拦住了路。 “这人爷要了,把人放下。”拦在前面的壮汉说到。抬担架的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抬着担架继续前走。“哎,爷让你把人放下!否则,爷的刀连你的头一起砍下来!”楚客听见这番话,心中恼怒,要是手边有把剑,他真想一剑朝那人的嘴巴扔过去。 “看来他们是聋子!”后面的两个边说边举刀欲砍两个抬担架的。只听得两声大叫,举刀前冲的两个双双摔了个狗吃屎,扑倒在抬担架的跟前,抬担架的二话不说,从他们身上踩过去,潇洒出了胡同。扑倒在地的两个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开口便骂:“奶奶的!哪个龟孙子……”话还没说完,一人脸上已经吃了一脚,鞋底印清清楚楚烙在面皮上。 两人被这脚踢得满眼金星,好不容易两眼定下来,只见一个老菜农模样的人站在巷口。妈的,老子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原来是个种田老头。四人一齐上阵,他们是有名有号的“京城四虎”,要是被一个糟老头欺负,那传出去简直就是丢死人。四人挥起钢刀长剑冲杀过来,巷子狭小,只容得两个人并肩而出,老头儿左闪右避,只是不出手,京城四虎本来有四个人,但实际上只有两个人在作战,剩下两个被堵在后面不能发挥。 他们见这小老头看似老朽,实则灵活得紧,前边两个又砍又劈了许久,也不能伤他丝毫,后面两个看得不耐烦,拉下兄弟,自己冒了出去。 “老头!你要打就出手!这么闪来闪去有甚么意思。来啊!来啊!”一虎边喊边试探着往前冲进,老头儿还是不出手,他们四人闹腾得累,其中一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头,人都走远了,这趟生意我们不做就是!”老头忽然笑起来,神态和蔼,四虎一点也不明白他是甚么意思。待四人松懈下来,那老头儿突然一跃而起,刹那间抽出背上所背之剑,朝前面二虎手上的刀剑劈去。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铁器落地声,两人手里的刀剑已经砍成两段,自己手上只拿着剑柄刀柄。四人顿时脸色大失,自己的刀剑可不同于一般市场上卖的东西,都是请人专门打造的,怎么如此轻而易举就给人砍断了。 “敢问,敢问前辈是何方高人?”四人抱拳敬礼而问。那老头将剑往后一丢,剑便稳稳当当落入剑鞘,功夫很是俊俏。“砍柴的。”老头儿缓缓转过身去,慢慢悠悠出了胡同,四人竟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两个担着楚客,不知拐了几个弯,又给楚客做了多少掩护,才把人从后门送进学士府。人一进学士府,楚客就迷迷糊糊听见有人靠过来说话,那人问道,“果真有人阻拦?”“公子神料,出了宣武门果然有人阻拦,不过给关师傅截住了。” “那关师傅呢?” “公子不必担心,对付这几个小人物,不劳关师傅出剑。”“那就好,快将人抬到房里,大夫已经等着了。”“是。”楚客睁眼来看,看得是二弟沉璧在跟抬担架的说话,话说到这里,两个汉子将他抬着往里头深进。 原来托合齐这边给太子献上掳人之策,那边却不告诉王奕清。只要楚客出了衙门,他的事也就办完了,但又得担待太子那边,所以这个老滑头两边都帮又两边都不帮。幸好司马沉璧不放心,让人暗里保护,要不然楚客就真的落入胤礽手里,而又不关托合齐的事。 楚客烧了一日,第二天晚上才醒过来,明镜见他伤势甚重,心里对托合齐很是不满,但这会又都不愿再去追究多生事端。楚客昏迷的晚上,是沉璧在照料,明镜见他们兄弟手足情深,心里颇为欣慰。楚客的事情告一段落,现在却又该处理沉璧的事。沉璧正在楚客房中守着,明镜叫厨娘熬了东西,自己送过来这边给他。 “爹。”沉璧起身行礼,明镜摆摆手让他坐下,一面朝着床上昏睡楚客看去,他慨叹道:“要不是你多了个心眼,他现在还不知道给关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