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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像只快乐而黏人的小鸟,紧紧挨着南庆走出了这栋别墅。 其实,不止是今晚,今后的每一天,他都无法真正留住她。 既然如此,他便不会留她,从一开始就决定不会。 岘港汉江边,微风习习,悠扬的爵士乐随夜风飘荡,咖啡香气和酒香弥散开来。这里是整个沿江地带最视野和情调最好的餐厅。与建造在海滩边上的餐厅不同,这里更多了一些城市繁华的气息,华灯掩映的街道、车流不息的大桥、倒映着霓虹和船影的江水……让这里奇妙地呈现出一种都市独有的浪漫。 “喜欢这儿吗?”南庆和明蓝并肩坐在沙发座椅上,轻声问道。 “这里很美,而且,还有音乐听。但是,我总觉得,你自己就是开咖啡馆的,还特意跑去外面喝咖啡,好浪费啊。” 他微窘,继而大笑:“你这个小气鬼,改天我真要问问江淮以前到底给你开多少工钱,才把你养成这样抠门的个性。我们好歹是在谈恋爱诶!真是一点罗曼蒂克都不懂。” 她故意拿话逗他:“你懂你懂!我以前看网上的专家说,男人的天性大多木讷又不拘小节,懂浪漫又待人温柔体贴的男人大多是经过好多次恋爱培训出来的,也不知道在我之前有多少前任的功劳,才把你培训成这样。” “哪个专家的破理论?这年头专家都那么廉价了吗?网上小报说的你也信?”他一脸嗤之以鼻的表情。 明蓝道:“说真的,这里真不错——你以前常来吗?” 他的眼睛在灯光映射下,显得明亮而单纯:“没来过,我也是第一次。” 她傻了,微怔了两秒后,一低头,唇角有了笑意。 他搓着手问:“我是查了网上的评论,说这里的气氛很好,是真的吧?”他面向他,眼睛因为没有焦距,又一眨不眨的,反而让人感到他的目光会穿透过自己的身体直抵心灵某处的错觉。 前一刻还在嘲笑她信网络小报,后一刻便露馅说自己也是查看了网上的评论才选的店,明蓝本想趁机揶揄他一下,可当眼眸转向他的一瞬,竟不自禁地变得痴痴然答非所问:“南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眼睛好漂亮。” 他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忽然这么说,一时有些发怔。明蓝以为他听了她刚才的话情绪低落了,忙补救道:“我是说,你长得真的很英俊。我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男人。” 他笑得很孩子气:“我也没见过比我更好看的男人了。大概,这辈子是没机会见到了。” 她放松下来:“南庆,岘港真美。我很喜欢这个城市。我也喜欢会安这个镇子。” “是因为喜欢我吗?” 他带着玩世不恭的神情坏笑着问,声音里却有一点点紧张。 她脸红了:“是的。” “咳咳,”他继续引导着,“可不可把答案说得完整些?” 明蓝拉过他放在桌面上的手,对着指甲盖不着力地轻啃了一口,算是回答。 南庆在她松口的一瞬,摸索到她的唇边,把她的脸庞轻轻掰向自己,道:“明蓝,我其实特别不喜欢做别人‘退而求其次’的那个‘次’。所以我很嫉妒江淮,嫉妒他先入为主地攻占了你的心。不,他简直是不战而胜。明蓝,我很怕输,可是,我知道自己不得不去和他比一比。” 她忘记了思考,脱口而出道:“我并没有把你和他放在一起比较啊。” 南庆的脸色有点复杂,他忧心忡忡地说:“我该怎么理解你这句话呢?”是根本不能比、不屑比,还是他在她心中地位超然,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之抗衡了? 明蓝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知道,当晚我离开江淮家的时候,心里好乱好痛,可我下意识地知道这世上自己总还有一个去处,那就是你那里。可如果有一天,你逼我离开,我就再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容我去的了。南庆,我不知道该怎样衡量你对我的意义,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还有就是……我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你,每天看到你呀,我就觉得很高兴,一天一天的,每一天都是高高兴兴、安安心心的,我想,这辈子能这样过下去,就很好。” “嗯,这样就很好了。”南庆把她揽入怀中,“蓝,果然能这样就已经足够好。” 她吸入他发梢与领口处干净清香的气息,把脸蹭向他的颈窝。忘记了羞涩、忘记了场合、只想就这样被他拥着,即便什么都不说也不做,也能感觉到安心无比。 她再一次地确认,她比自己想象的,更依赖这个男人。 第50章 露痕迹 农历新年的前几天,江淮接到母亲从中国打来的长途电话,说已经买了第二天的机票,准备接他一同回国过年。月河酒店关于农历新年的计划早已通过并且进入实施阶段,酒店的各项事务也不是离了他的亲自监督便不可运作。想到自己离家已久,身边如今又无牵挂,他便同意了母亲的提议。 他曾在电话里劝方孝龄不必特意飞过来接他,他自己可以安排人手陪他回国,方孝龄却说:“你身边没个可靠的人,我过来不过是多买一张机票,又不算什么。” 江淮说:“我可以让时薇陪我回去。” 方孝龄道:“儿子,你打量我不知道你们的事?” 江淮没有接话,料想得到,早已有耳报神把他和时薇分手的事捅到了母亲的耳朵里。他不怨谁多嘴,母亲向来对他的事关心之至,又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况且这等大事,终究瞒不了多久。 收了线,江淮开始担心一件事,母亲这次来岘港,说不定会为难时薇。甩脸子给她看事小,恐怕还会对她的事业另有动作。这个女孩于公于私帮他那么多,他得尽一切力量去保护她。过去她碍于扮演着自己未婚妻的身份,只能在他母亲面前委曲求全,现在,他想告诉她,这大可不必,她应该有她自己的生活了。想到这里,他给时薇打了电话,让她下班后到他这里来一趟。 时薇走进江淮别墅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得体的套裙。她是一下班就直接赶过来的。江淮复健完毕,刚洗完澡换了件便服出来。见到时薇,笑了笑说:“见到你这个打扮,我就觉得自己欠你良多,总觉得自己像是离开了别人就什么也做不成的米虫,要不是靠你和一班元老骨干撑着,只怕我担不起家族生意这副重担。” “你也别过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