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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处于情绪的低谷期,隋轩是他人格的另一面写照。 “你的特权多着呢。” “真的,什么什么?”迟几许从他的胸口把脑袋揪出来,凑上一朵向日葵般热烈的笑。 但转瞬间跌入被子里,爪子被套牢了,意会到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后,她听到头顶传来的微笑的声音:“跟大神负距离交流的机会,要不要?” 声音好苏,好苏。迟几许惊恐状做差不多了改换娇羞状,“好啊好啊,小的就承你的雨露恩泽啦。” “迟几许。”被污到了的大神直叹息,“什么话都说,你真是——” “那有什么,某个大神不是还说,他写船戏还yy喜欢的女人嘛,哎,不会就是我吧。” “……” “慕慕,你居然又脸红了。” “……” 负距离地“深刻”交流之后,慕则止起身去做饭。 迟几许揉着腰打开抽屉,瞥了一眼床头抽屉里的毓婷,拿起了,眉心拧成一个结,然后又放下。 算了。 这个气候眼看要进入降水丰沛的炎炎六月了,魅色主打的男装在六月将会陷入全新的拉锯战,迟几许所在的睡衣设计组也将登上主页版面,照理来说应该是最忙的时候,但她过得却比任何人都悠闲。 雨势渐渐倾斜开,絮团状的云朵都开绵密的攻势,缓慢地入侵着整座城池。 迟几许哪里都不想去,安静地窝在慕则止怀里看杂志,室内很安静,窗外有婆娑的疏影,但是半个小时不到的功夫,他已经先后接了三个电话。 没有想到他这么忙,但他说话的时候,胸膛微微震动着,有种难以言状的酥麻窜流全身的每一处经络,迟几许感到一阵熟悉的安心,鼻端缭绕的芦荟气息,让她心旷神怡。不自觉地,迟几许翘起了唇角,幸福而慵懒地眯起了眼。 “兼并的事我需要再考虑……哪里哪里,在商言商,陆总知道我是一个不讲规则的人,但未必没有原则……” 被子下的手习惯性地从衣兜里摸出一包烟,但想到她在,又不露痕迹地放到了床头柜了。 倾斜着的抽屉露出一盒没有拆封的药,只此一眼,他的目光忽然微微滞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发现的避孕药:妈哒好羞涩~你们到底吃不吃我! 第42章 “秦炀, 这事你说。”秦宅的家庭会议, 座位正上首的秦老爷子, 双手拄着拐杖,脸色沉冷, 这件事他们竟然瞒了他这么久。 果真是以为这秦家只有秦淮, 没有他秦三辅了? 秦老爷子怒甚, 险些砸了台几,yin雨笼罩下的秦宅, 连保姆都不敢在楼道上随意走动。 秦淮担忧老爷子的身体,“爸,别生气,这事是我指使秦炀干的。” “三年前的车祸我当然知道是你指使的!”秦三辅的拐杖重重地往地面跺过去,“我问的是现在, 秦炀拿着龚自非的把柄, 威胁他,用这种无赖行径对付慕则止, 我秦家世代儒商, 怎么能出你们这种——” “爷爷。”秦觐抢上前扶住大口喘气的老人,眉梢凝了一个结, 秦三辅一掌推开他,“还有你, 知情不报,当年你对迟几许纠缠不休,你爸还不是为了你——” “我……”秦觐反驳不出一个字, 艰难地垂眸,眉心隐隐黯淡。 秦炀见他献殷勤反被骂,眼光闪烁,还没来得及得意忘形,老爷子一根拐杖扔在他面前,沉闷的一声砸地音,惊骇得他胸口狠狠一跳,秦三辅冷冷道:“我问你话,顾左右而一言不发,你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管不了你了是吗?” 秦炀拨浪鼓式摇头,“能管,能管,就给爷爷管。您别气坏了身子,你的九十大寿快到了,我们……” 秦氏老一辈的寿诞,被这个几个小辈用来圈钱谈生意,秦三辅怎么能不知道,瞪了这小兔崽子一眼,秦炀自知说错话,讪讪地收起了手。 秦淮问道:“爸,事已至此,大错已铸,你说能怎么办?” “赔偿。”秦三辅声音微沉,风烛残年的老人,他不容置喙和反驳的余威犹存,那双眼透着岁月里埋葬的英姿爽朗的往事,“九十大寿提前两个月过,我要亲自见一见那个年轻人。” “爸……” “爷爷……” “这事就这么定了。”秦三辅由人扶起身,一个家仆替他拾起扔落在秦炀脚边的拐杖,他拄着拐颤巍巍走开。 “爸到底是怎么想的?”家庭聚会,秦夫人没有参与其中,连她这种三十年老资格的秦家人都没有机会参与的家庭会议,她既心不平,又觉得好奇,“他说了什么?” 秦淮回书房,脱了衣帽,风尘仆仆地卸下重担,秦夫人替她收拣着衣物,听丈夫说:“爸要见慕则止。” “这怎么能行?”秦夫人了解丈夫做过的事,虽然不认同,但秦家当年的事,慕则止已经知道得太多,若不是让他吃点苦头磨一磨,难保他不会将偷资建工的事说出去,届时牵扯出来又是一桩大案。 只是最近秦炀对慕则止的打压,她确实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慕则止如今依附甄氏,做大华中,再过几年连秦氏也远非其敌,他风光无两,但仍没有要说的打算,那就是真决意放下过去了,秦炀的压制恐怕适得其反。 “爸见了慕则止,还要赔偿。”秦淮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e,“慕则止在华中,现在可以横着走了,现在的情况对秦氏而言极不乐观,爸再开什么条件给他,对我秦家大为不利。” 秦夫人问:“那你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秦淮深深地握住她的手,“但是秦炀那小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 “许许。”他侧过身,迟几许懒懒地应了一声,把头靠了过来。 “你……你,”他几不成调的声音微微颤抖,“你,现在想要孩子吗?” 迟几许睁开了眼。 这事件大事,她不可能那么随心所欲地搪塞他,迟几许软软地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顺其自然,我不吃药,你也不带套,就这样吧,有了就生,没有就再接再厉。” 慕则止的手指下意识抚她的发,柔软漆黑的一把握于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