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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舱正中的桌子摆着烛台, 彩色玻璃器皿里摆放着颜色鲜亮的热带水果。夏梦倚到桌边,挑了个莲雾咬一口,满嘴汁水:“你这常有人来?” 官泓将领带重新紧了一紧,接过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怎么这么问?” 夏梦往四周努努嘴:“不然空着浪费啊。” 官泓凑到她身边,舔了下溢在嘴角的果汁,说:“你喜欢就行。” 夏梦头向后一靠:“……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了?” 官泓立马微微蹙起眉:“你不喜欢?” 夏梦笑起来:“喜欢喜欢,你别生气嘛,一点都禁不住逗。” 游艇起初开得比较快,到达一片开阔的海域后,便减速慢行。太阳沉沉落在海平面上,火烧云放射般蔓延过整片天空。 海上的日落总是令人沉醉,夏梦站在甲板上,呼吸着从海洋吹来的咸湿空气。傍晚涨潮,海浪一波一波地打在船体上。 官泓在一边弄鱼竿,过分修身的西服到底把他逼急了,脱了外套,解下袖扣,让夏梦帮忙将袖子挽到手肘上。 “就说这样才舒服吧?”她笑嘻嘻地看着他,从他手里接过整理好的鱼竿,再学着他的样子撒窝,之后把鱼线抛出去。 海里鱼傻,有饵就吃,夏梦这边刚刚将钩子放下去一会儿,带灯的浮标就剧烈晃动,她激动得直喊,说:“官泓快来帮我!” 官泓将自己的鱼竿架好,走到她身后帮忙。他两手握着她两手,边收线边讲解,她细软的头发被余晖照得发黄,扫到官泓脸上,痒兮兮的。 这么多年了,她仍旧能在任何场合任何时间,让他心动。官泓按耐住砰砰直跳的心脏,情动里在她脸侧亲了一口。 夏梦无缘无故被吻,笑得不行,说:“别卿卿我我了,先钓鱼。” 官泓将下巴磕在她肩上,唇角上扬:“只想钓你。” “傻了吧你。”她弯手抱过他脑袋,吻他的下巴:“早被你钓到啦。” 短短一个小时,两人收获颇丰,海鱼钓满一水桶,预备收网做饭的时候,居然还拎上来一只脑袋奇大的龙虾。 官泓已经连鞋都脱了,裤腿卷到的膝盖,赤脚把一桶鱼倒上甲板,长得太丑太漂亮太大和太小的都被放生,留下一群中不溜的小可怜。 官泓抓着龙虾脑袋给夏梦摸,它已经锁了的钳子一挥,夏梦还是吓得直跳脚,躲官泓身后,抱着他的窄腰一个劲叫唤。 等到开膛破肚,煮得通红地端上餐桌,夏梦还耿耿于怀地在虾rou里戳了好几下:“让你吓我……让你吓我……” “……”官泓已经重新打好领带,穿戴整齐地坐在对面,两手拿着刀叉切着面前的煎鱼,说:“快吃吧,用不用我给你弄?” 夏梦明明摇着头,却将两只手乖巧放在膝盖上,官泓拿她没办法,拖着椅子端到她身边:“吃什么?先吃龙虾好不好?” 夏梦直点头,他送来多少就吃张嘴吃多少,直到看到叉子上有个亮闪闪的东西埋虾rou里,她歪头好奇地打量了一眼,用手挑出来。 夏梦忽然梗了下,一脸懵地看着官泓:“这个,怎么会在龙虾里?” 这是一枚造型别致的钻戒啊,椭圆的主钻蔚蓝如深沉大海,无数切面工整细致,在灯光里折射出闪耀的光泽。 夏梦再看一看四周的布置,和官泓脸上的笑,终于开始懂了。 这算是求婚? 官泓跟夏梦一样,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第一次求婚没什么经验,将椅子推开后,拿捏不准先跪哪条腿,就一起跪了下去。 夏梦:“……” 官泓:“……” 官泓连忙抬起右腿,稍微调整了一下,觉得舒适不错,抓起夏梦的一只手,用在无数视频里学习总结过的姿势,深情问道:“能嫁给我吗?” 夏梦一眨不眨地看着官泓,官泓也看着她,夏梦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说:“对不起,对不起,你挺好的,就是这个样子……” 特别的蠢。 太亲近的人,不习惯仪式感很重的表白,因为感情如血液,已经流淌在身体里,任何不必要的行为语言动作都只是矫情。 官泓叹了声,自己也觉得滑稽,直截了当地拉过她的手,将那戒指往桌布上随意一擦,十足霸道地推`进她的右手无名指。 “好了。”他说。 这样才是两人交往的正常模式,很多东西,只要水到渠成,不必假模假样地管什么规矩和礼仪。 夏梦将手收回去,小农意味浓重地掂了掂戒指,偷笑道:“好像挺重的。” 简直废话,价格的咋舌程度,直接让官泓登上报纸,短短几月接连购买亿万钻石,他现在是圈里人尽皆知的钻石二百五。 官泓装腔作势地求赞同:“喜欢吗?” 夏梦连连点头,林仪说得对,珠宝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一辈子工农阶级夏梦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喜欢上了这种小布尔乔亚调调的奢侈玩意儿。 “就是有点腥。”夏梦埋怨:“你干嘛把它放龙虾里啊!” 海上不仅日落漂亮,夜色也美不胜收。两个人漂泊到半夜才回来,还在临近海滩的地方看到了珍贵的蓝眼泪。 好运气在遇到彼此时派上了用场,他们手牵手,拎着鞋子在海滩上走了会,方才恋恋不舍地往家里走。 院子里的灯亮得很少,又蘑菇似的陷在灌木丛里,他们只堪堪看见石板路,视线受阻,听觉便尤为灵敏。 这时候,海上的求婚方才蔓延出一丝浪漫的气息,彼此的心都跳得很快,十指相扣的手心渗着湿黏的汗水。 夏梦将那枚钻戒拨得转了好几个圈,还是忍不住放到眼睛前面细细端详,过去的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原本被海风吹得干涩的眼睛终于湿润。 官泓可以听得到她细小的吸鼻子的声音,牵着她停下来,一只手扼住她下巴轻轻一提,问:“突然怎么了?” 夏梦垂着眼睛,尽全力压抑住泫然欲泣的莫名情绪,咽口口水想说没事,刚一张口居然就落下泪来。 官泓怔了下,笑着问:“怎么,嫁给我,委屈你了?” 夏梦点头又摇头,官泓擦着她脸,轻声道:“到底委不委屈啊?” 说话的时候嘴唇靠着嘴唇,呼吸在彼此间来去。 夏梦心里一动,勾着他脖子,踮起脚,安静地吻上他。 夜里,温度降了下来。房间的冷气自动调节,哪怕皮肤裸`露在外,也不会感觉到丝毫凉意。 太温和了,显得两人身上温度更高,夏梦趴在滑滑的床单上,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汗滴到自己背上,再融上她的,汇集在凹陷的腰窝上。 他进入的温柔而缓慢,像对待一只柔弱的猫,一个脆弱的花瓶,稍微用力便能摧毁,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