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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现在不提,以后也要解释清楚:“是的,我没有见过我爸爸。” 林仪问:“你爸爸是?” “其实我也不清楚,mama不许我提起他,我想大概是他不要我们,所以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离开了。” 林仪点着头:“真对不起。” 夏梦笑笑:“没什么,小时候有因为这个困扰过,不过因为一直就没有,所以一直也没特别的难过。” 林仪说:“你很坚强,你mama也是。一个女人独自带大女儿,是很伟大的事,换成是我,我可能不能坚持。” 夏梦迟疑几秒,说:“是的。” 林仪道:“下次你再过来,喊她一起来玩,我做东请她吃饭。” 这又是另一件难于登天的事了,夏梦几乎不敢想象这一天是否会实现,什么时候实现:“那我先替她谢谢您。” 林仪很高兴地喝了一口茶,脸露得意地说:“都是应该的。” 几番对话下来,夏梦对林仪的印象大改,原本以为她这样的贵妇不说傲慢也必定没那么好相处,可她出乎意料的亲切。 夏梦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她比自己更加年轻,人也单纯,看问题的角度只是停留在简单的对与错上,没有成年人的迂腐和心机。 从这可以得知她有多受宠爱,身边人将她保护得很好,让她在养尊处优的生活之外,不被俗世的污泞所沾染。 夏梦羡慕又为她高兴,同时的,脑海中不知怎么反复浮现出一个蹒跚的背影,在拥挤狭小的杂货铺里进进出出。 和官家夫妻的见面不可谓不成功,只是夏梦总有一些不在状态,无意识的走神。最后连官泓都看出来,揉着她头发问是不是有哪不舒服。 夏梦摇了摇头,有意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长辈面前,她总是不习惯过分亲昵,那种行为不够庄重,也有一丝挑衅的意味。 可官泓就是读不懂她的心思一样,捧过她头靠在自己头上。夏梦赶紧阻止,他扼住她后脑:“别动……不烫,没有发烧。” 她红着脸让开,埋怨:“你才发烧。”小动作都被笑眯眯的林仪尽收眼底,夏梦不好意思地低头,余光收回来前,看到官斯年也望着她。 分开的时候,林仪递过来一个绒面的小盒。夏梦吃了一惊,说什么也不肯要:“我都没有给叔叔阿姨买东西。” 非正式会面,互赠礼物的话就失去意义了。 林仪还是要她收下:“是适合你们年轻人的款式,虽说不应该先于William送你这个,但你叔叔说你很喜欢这个。” 夏梦疑惑,官泓给她递来眼色,她只好接下:“那谢谢叔叔阿姨了。” 回到车上拆开一看,才知道林仪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是一枚嵌着蓝钻的戒指,是她过来当天在首饰店里看中的款式。 夏梦立马抱着头,呜呜咽咽发出一连串声响。官泓看得笑起来,问她怎么了,她说:“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当然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夏梦将那晚遇见官斯年的事情告诉官泓,他却没有表现出惊讶。逼问之下才知道他早就发现了,夏梦埋怨:“你干嘛不告诉我!” 官泓笑起来:“想看看你表情。”他牵过她手看那枚戒指,唯一不满意的是,想不到他父母会送她这个,真抢戏。 几天前市里开拍卖,助理提醒他有一颗名叫“une”的稀有蓝钻时,向来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的男人专门赶到了现场。 拍卖之前他便见到过这一枚钻石,尽管还没有进行过切割,那深邃内敛的蓝色便已经足够吸引人的眼球。 官泓没有让它等到拍卖当天就率先购买,价格是上一个收藏者购入时的三倍,令人咋舌而又名副其实的天价。 钻石是公认的营销骗局,商人们玩于掌心的赚钱机器,却不妨碍一批接一批的人为之付出昂贵的智商税。 在这前赴后继的人中,官泓是新近突出的那一位,而这钱花得心甘情愿,完全记不得当初嘲讽某人买爆米花时的心情。 拍卖行的老板问他是否要将之改名时,官泓静静想了几秒,“就叫‘Dream’吧。”Dream是代表夏梦,也是代表自己的期望。 官泓将钻石送往珠宝设计师是薇那里重新设计,他已经开始想象着夏梦见到它时兴奋的表情。 可是这时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提前给了夏梦一颗蓝钻,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谢谢他们还是该埋怨他们。 当夏梦小心戴起来问他好不好看的时候,他立马不屑地切了一声,说:“什么东西,难看得要命。” 言语上的讥讽已经足够让人泄气,他还一把抢了随手扔了,说:“这种款式一点都不适合你。” “喂!”夏梦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碎了,提着裙摆钻到座椅下面:“官泓你这个浑蛋,你死定了!” 第47章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 每一天都有新花样。廿七当天, 林仪特地喊了官泓回家看师傅蒸包子玩。 以前在中国的时候, 住大院,小孩子们总盼着过年。小年蒸包子, 除夕守岁, 大人们不让玩鞭炮,他们就去炸完的盘鞭旁找没引燃的。 林仪这几年已经兴致缺缺, 不过因为夏梦的到来,又重新点燃了她对年的热情,已经吩咐家里佣人们张灯结彩。 今天又蒸包子,她很是兴奋地对官泓说:“晚上带点去给她吃。除夕那天晚上咱们吃饺子……不过她是南方人, 她是不是不爱吃饺子?” 官泓看林仪忙得额上冒汗,一时没忍心打击她热情, 陪着把包子蒸出来,拿了花模沾红, 在每个上面都留了印子。 等包子晾得凉了,林仪将之装进精美的纸盒里, 官泓才一手搭在她肩上,说:“妈,今年mama不在这儿过年。” 林仪听他喊妈就觉得不对了, 浑蛋儿子学不到西方人的精髓,专学他们称呼亲人的随意, 没事就喊林女士, 只有情况严重时才叫妈。 林仪的热情果然消失大半, 原本想在纸盒上打个花扣的手亦停下来,问:“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以为她要待到年后。” 原本是这样,早就说了夏梦是个不爱回家的人,过年这种躲不掉的传统节日,对她亦是一种折磨。 何况来时她就说好了,要陪他一直呆着,顺便看看这个华人占多数的外国国家,如何庆祝中国人的农历春节。 官泓已经做好了她陪自己的准备,可她突然告诉自己,还是很想回国跟她母亲一道:“她一个人会很孤单。”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让官泓觉得迷惑,毕竟在他看来,母女俩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他也不想她轻易原谅一位不称职的母亲。 夏梦大约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跟他解释道:“最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