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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长进不少，一些时候，不需要她说，也能快速理解她的意思。 到了杭凯母亲的病房，一个年纪轻轻，看起来挺温柔的女人，正在给杭凯母亲削水果。 多人病房，带上其他病人来看望的家属们，就显得有点挤，还有脚臭味之类的异味。 杭凯母亲先看到儿子，然后用手拍了拍给她削水果的年轻女人：“常凝，你看谁来了？” 常凝回头一看，眼中明显露出几分欣悦，“杭凯，不是说今天有事不过来了吗？这两位是……”常凝的目光落在杭凯身边站着的姜亦真和熊冉冉。 杭凯常常接送姜亦真，所以常凝和她是见过面的，只是对方变化太大，简直判若两人，所以她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这位是姜总的千金，另一位是她的同学。”杭凯向母亲和女友介绍。 “这是真真？”常凝闻言诧异的看向打扮清爽文静模样精致的女孩，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之前那个暗恋自己男朋友的问题少女。 “真真快过来，让我看看，一段时间没见，怎么变得这么漂亮，还在翰墨高中上学呢？”常凝温柔笑着朝她招手，仿佛姜亦真是她召之即来的人。她早就听这女孩说过想退学了，这会儿应该早退了吧。 病床上的杭凯母亲，觉得儿子女朋友这语气有点古怪，动作也不合适，毕竟姜家是儿子的主家，但看她说得熟稔，还以为她和姜家小姐关系好，也就没开口。 “你是谁？我们学校领导见到亦真还要客客气气的，你倒是一口一个真真喊得比我和杭哥还亲热。”不等姜亦真开口，小胖子就皱着一张圆脸说。 姜亦真拍拍她的脑袋，介绍说：“这位应该是杭凯的女朋友，先前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她可能记得不大清了，把我当成了别人。” 这话一出，杭凯母亲和常凝脸色就变了。是人都能听出来姜亦真这话里的讥讽。尤其是故作跟她熟稔的常凝。 她脸上端着的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像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似的，难堪的很。 为了挽回颜面，常凝就算刚才没认错人，也要说自己认错人了，“这段时间比较累，一时眼花把你当成亲戚家的孩子了，真是对不住，姜小姐。” 姜亦真觉得这常凝分外有趣，之前一边嫉妒着原主的身份地位，一边又瞧不起她，明明很介意她暗恋过杭凯的事情，还要在杭凯面前装出和原主关系很好的样子，也是不容易。 姜亦真问候杭凯母亲几句，朝几人道：“我到外面打个电话，你们先聊。” 一直被她无视的常凝，在姜亦真离开后，勉强笑着问杭凯：“真真这脾气似乎又大了不少，阿姨正病着，你怎么带她来了？” 杭凯这些天，没少跟姜亦真接触，心里清楚她已经不是那个遇事只会大吼大叫的问题少女了，刚才常凝那表现，他在边上看着都别扭。也不知道姜亦真会怎么想。 “什么叫‘怎么带她来了’，姜小姐是我的雇主，雇主来看望我妈，是体恤下属，我怎么可能不识好歹的拒绝？还有，你也注意点称呼，姜小姐的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你还‘真真’的叫，姜家是个好主家，我还不想丢工作。”杭凯皱眉说道。 杭凯母亲难得没有出言维护准儿媳，这会儿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是病了，心却不糊涂，刚才的情形她看在眼里，姜亦真的话在她看来，无异于是说常凝没规矩，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想攀高。 先她前看常凝哪儿哪儿都好，此时也不禁多想，常凝这样的攀高的性子，跟自己儿子到底适不适合？ 他儿子只是姜家的司机，一个司机的女朋友，从哪儿来的底气跟主家攀交情，还话里有话阴阳怪气的？儿子已经不止一次说他跟常凝不适合在一起，莫非就是这个原因？ 熊冉冉在边上看着常凝的脸色，心里只觉痛快极了，没想到杭哥做事那么妥当的人，找的女朋友却是个拎不清的。也不知杭哥怎么忍了她这么久。 姜亦真打电话的时间不长，很快就进来了，而她进来没一会儿，数位姜安医院的高层也匆匆忙忙赶到。几位院长和副院长都到了，还有肺科、肿瘤科的专家主任。 一时间隔壁两个床位的病人和家属们都被这阵仗吓住了，杭凯在被指派给姜亦真之前，跟在姜源信身边被考察过一段时间，反应倒还算稳当，他母亲和常凝却跟其他人一样被吓了一跳。 姜安医院只是姜家旗下的医院之一，所以几个高层纵然年纪不小，也不敢在姜亦真面前摆长辈的款。 寒暄过后，陈院长跟姜亦真致歉：“姜小姐莅临姜安医院，我该亲自迎接才是，下面的人做事不周到，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太晚，让姜小姐久等了。” “这两天毓城那边有个交流会，有几个高层都去参加交流会，一时半会人赶不回来，还望姜小姐海涵。“ 第18章 目似点漆〔捉虫〕 常凝只知道姜家是做生意的，很有钱，却不知道姜家产业竟然连医疗卫生行业也涉及。在听到杭凯的解释后，心里滋味无法言说，有后悔也有嫉妒。 常凝家庭条件小康，本来在和杭凯的这段关系中，她一直占主导地位，毕竟他们如果最后能结婚，自家能帮着买房买车，可现在看来，只要杭凯能在姜家继续做事，哪怕只是个司机，也有很大前途。姜家已经有钱到这种地步，还能亏待了大小姐身边的司机不成？ 虽然之前自己有点得罪姜亦真，可她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想必对方看在她是杭凯未来妻子的面子上，也不会跟她计较的。 几个专家看了杭大妈做的胸片和ct，又详细看了她入院以来的各项检查数据，又让做了进一步的检查，最后确认，杭凯母亲得的是肺部肿瘤，虽是良性肿瘤，但有恶变的可能。 “妈……医生说，肺部肿瘤，会有早期症状。但我却一点都没有发现。”杭凯向来自诩孝顺，此时却觉得讽刺极了，他双眼通红，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你早就知道自己病了对不对？所以一直不肯跟我来医院……可笑我竟然真的就让你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杭凯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父亲早逝，所以他从小就跟母亲格外亲近，入伍几年，最担心的就是家里的母亲，所以只要有点工资，就都寄回来。只想mama在家里能过的好点，没想到，还是……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