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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 “去你妈的想占老娘便宜。”施夷光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将手中的匕首插回衣袖之中。 她放下了床帘,拿着火折子和蜡烛,在黑暗之中走向屋中的低案。 推开低案,施夷光便敏锐的嗅到了丝丝血腥味。 点起灯,走向暗道深处。她是路痴没错,但常年的工作让她对血腥味异常敏感。施夷光努力的记着脚下的步子,每走三步便扯下衣裳上的一条丝做记号。 暗道中幽暗而森森,施夷光顺着血腥味走到纪里丢下尸体的地方,因为脖子上被纪里用衣裳死死的包扎起来,所以就算那包扎的布上虽然已经浸红了血,地上却没有留下多少。 施夷光清理了血迹,拖着尸体,一边捡着纱巾一边往外挪去。 到了暗道口,她使劲儿的推开低案的一条缝,看着外头依旧安静黑着的屋子,将尸体缓缓拖到了窗边。 一推开窗,便看见站在外头的纪里。 你先背着尸体去之前丢衣服的地方。 纪里看着施夷光的目光有些古怪,抿着嘴没有说话,接过她从屋子里抛出来的尸体点了点头。 “你自己小心点儿,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就去那边汇合。”施夷光说着,也不待纪里回答,就轻轻关上了窗户。 她回屋子,拿了件衣架上的衣裳,从地道中把将才拖动的血迹又仔细的擦干净了。然后披着那件衣裳跳窗就跑了。 施夷光到了汇合处时,纪里已经替尸体套上了他本身的衣裳,解开了包扎着脖子的衣裳布条。 可是人死了太久,脖子上的洞都没有在流血了。 纪里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两人站在院落的墙角里。 “怎么办?”纪里转头看向施夷光。 施夷光咬着嘴唇边的些许干皮想了想。“在这儿等我。”说着,她便跑远了。 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抓住了一只鸡。 施夷光站着,看了看位置,然后将鸡脖子一拧,血刷刷的飚了出来。 布好了一切,施夷光跟纪里没有敢满身带血的回客栈,而是换了城西偷了两件衣裳,跑到了外城河边。 纪里身上没有多少血迹,施夷光却不同。趁着夜色的遮掩,施夷光‘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幸而这个季节河水并不凉,就算在夜间,也没有多冷。 站在岸边的纪里,一言不发的便转过了身子,背向着护城河。 河中的水‘哗哗’的响着,纪里直直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若不是夜色,倒是能看到他面颊上的些许红晕。 施夷光洗了很久,这才上河擦干身子换上了偷来的衣裳。 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僵直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纪里。 第246章 醒过来 【爱♂尚★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 “走啊。”她一边用擦着头发,一边往前走去。现在对纪里,她是真的有些脾气。若一开始纪里听她的话就不至于如此。但纪里这种死性子还是按照自己想的去做了,结果没探出多一点儿的消息还差点儿把人给搭进去。 可以说,今夜折腾的一宿,都是纪里的缘故。而她挨得所有鞭子巴掌也是为了救他挨得。 施夷光走在前头,夜里晚风吹过,吹的她背上的血痕又是一阵生疼,她打了个颤,骂了一句娘继续向前走去。 纪里回身,看着河边放着的施夷光换下来的衣裳,想了好一会儿,才顶着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上去将衣服一把抱起,跟在了施夷光身后。 天要破晓之时,二东巷的院子里头,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有两个胡人守在外间的门口,看着黑幽幽的房间,又是焦急又是无奈的搓着手。 两人互相瞪眼了许久,都没有去推开门。 而后一个妖娆女子从隔壁的屋子走了出来,扭动着身姿,看着守在门口的两个胡人:“你们有事儿吗?” “将才去追查的人回来禀报了。”站在门外的胡人犹豫了下,还是对着面前的妖娆女子开口说道。 “追到了?”妖娆女子的身子一顿,转头看向那胡人。 两个胡人对视了一眼,还是摇了摇头,对妖娆女子回道:“人没有抓到,但是找到五镜了。” “人呢?” “死了。一刀封喉。” 那女子听得一骇,转头看着守在屋门口的胡人,又看向紧闭着的屋门口,皱了皱眉:“主子还没有起身?” 那两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没有。” 妖娆女子想了想,上前就准备要敲门。 旁边的另一个男子却是拦住了她:“主子没有令就进去,会挨罚的。” 妖娆女子闻言,手上的动作缓了缓,然后想了想,还是敲了起来:“主子?”她轻轻开口唤道。 这个时辰还太早,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敲门之后,里头传来的是一片安静,她手顿了顿,又轻敲了敲:“主子?” 回应她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站在门口的三人面上皆是沉重了起来。 “主子?”这次连旁边的胡人都跟着敲了起来。 好几下都没有回应,总算觉得很不对劲,妖娆女子先一步一把推开了房门,屋里头没有点灯的缘故,有些黑。 她走到低案边点了烛火,转头便看向搭着房帘的床。 她记得,主子睡觉不拉床帘的。他爱听外头的异动,一睁眼就会习惯性的去扫视屋内的一切。 妖娆女子面上更加难看了,走进窗边,对胡须男的畏惧让她还是止住了脚步。 “主子?”她还是在床边停住脚步规矩的唤了唤。 这会儿还是没有声音,妖娆女子再也不多等,上前一步便撩开了床帘。 床上赫然躺着的,便是不省人事的胡须男。穿的依旧是昨日的衣裳,衣裳没有脱下,本该在床上的女子却不见了踪迹。 屋中众人皆是一惊! 好几个吓得腿都软了。 妖娆女子惨白着脸一下跪在窗边,颤巍巍的伸手抓住一动不动的胡须男的手腕,小心翼翼又慌张无比的把起了脉。 此时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