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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来。”施夷光说着,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季夫子,悄悄比了个鬼脸。 而后施夷光又回头,脸上换起一副盈盈的笑意:“先生,我很聪明的。”边说,施夷光的腿迈开,边向着孔丘三指三指的挪着小步子。悄悄的靠近。 “先生不是在编纂四……咔……”施夷光正想说四书五经,四字刚说出口,喉咙一卡,撕裂的疼。而后便是心脏疼,钻心的疼。 她倏忽皱起眉,蹲下来身子……一手捂住喉咙,一手捂住心脏,涨红了脸。连带着呼吸不顺畅了。 孔丘放下手里的帕子,转头惊疑的看向脚边蹲下来的施夷光,眼里带着疑惑。 一旁的季夫子上前一步便执起施夷光的手腕,三指放在上头把起脉来。一把,面色皱了皱,看向施夷光,而后又放下了施夷光的手腕。 “净会装模作样。”说着,季夫子站起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衣衫,眼中的担忧之色褪去。 孔丘脸上的疑惑亦是散去。他回过头,而后失望的摇摇头,一字未语。 施夷光很想破口大骂,谁装了! 可是心脏和喉咙还在痛,施夷光一手按着心脏,一手捂住撕裂般疼痛的喉咙,难受极了。脖子上带着的玉竹节碰到她捂着喉咙的手,施夷光脑子里头一顿,忽而想起天吴老儿第一日在江边讲与她的话。 姑娘,记着,现在你是施夷光,是越女西施。此事万万不能说与他人。暗示隐晦的都不能有丝毫提及,否则元神俱灭!记住了! 不成,将才说的话会让人怀疑? 施夷光捂着疼的像是被人快扯出来的喉咙,憋住气红着脸难受极了。 她不提还不成吗!绝对不提了…… 脑子里头将想着收回话,果不其然,喉咙的疼痛就少了几分。 一旁的季夫子伸出手上的戒尺,敲了敲施夷光的脑门儿:“装死仲尼都不会带你走。” 施夷光缓过气来,扶着孔丘的大腿站起了身子,转头狠狠的剜了季夫子一眼,而后回过头,看向孔丘,脸色还有些许惨白,抬头恳切的看着孔丘:“你收我当弟子,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做的。” 第30章 不收女弟子 此时孔丘已经净了面,拿着子路递来的帕子轻轻擦了擦脸,而后转过身子,蹲下来,看着面前的施夷光,轻声道:“你为何一定要做我弟子?” “我可以习很多学问呀。”施夷光在孔丘面前站直了身子,想也不想的回道。 孔丘蹲在施夷光的面前,即使蹲着,他也比施夷光高了一个脑袋。他伸出手,放在施夷光的肩头,摇摇头:“若是做学问,你跟着你的夫子亦是能习的。” 说着,他停了停,又补充道:“能学的,比在我这里还多。” 施夷光听着孔丘的话,转头,看了看一旁站着捻着白花胡子的季夫子。衣衫尚算整洁,但是补丁补的都快看不清以前衣裳的样子了。 季夫子或许很厉害,可却是苎萝村的先生。 她要的,学问其次。离开越国才是主要的。 施夷光转头,看着孔子,摇摇头:“跟你才能学到更多。” 孔丘看着面前的施夷光,叹了口气。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汝迋(wang:骗)我。”说罢,转头,看向季夫子,悠悠道:“稚子虽小,心思叵测。” 季夫子没有回孔丘的话,只是一手拿着戒尺,捻着胡子的手放下,定定的看着施夷光。而后才道:“当可教化。” 孔丘回头,看向面前还抓着自己衣衫,一脸殷切看着自己的施夷光,伸出手,轻轻的将自己的衣衫从施夷光手里拉了出来:“你莫用白费力气了。我不带女弟子的。” 说着,转身向着身后走去。后头的子路已经将马车架好,孔丘走到架好的车旁,转身,拂了拂袖,而后站定身子,冲着施夷光身旁的季夫子端正的行了一个大礼:“小子归矣,先师珍重。” 季夫子收回背在身后的手,而后对着孔丘亦是行了个礼,道:“去罢。” 言偃站在旁边,亦是双手抱着,行着礼。施夷光看着转身要上马车的孔丘,皱着脸往前跑了几步:“为什么不收女弟子!” 孔丘正上车的动作顿了顿,转身看向施夷光,缓缓道:“还是我昨日与你讲过的那句话,近之则不孙。” 施夷光赶紧向前走了两步,两手一摊,脸上皱着大声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孔丘一愣,转头看向季夫子,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笑出了声。 孔丘回头,看向施夷光,解释道:“难缠,女子总难缠,我向来不喜。” 施夷光恍然,而后右脚跺了跺,真切的道:“可是我不难缠呀!” 活了两世,只有人说她高冷,没有人说过她难缠的。 孔丘看着施夷光,摇了摇头:“你还不难缠?”说罢,也不待施夷光回话,便上了车。边上车,边喃喃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施夷光板着脸,看着孔丘的马车在后院里头打了个圈儿,然后想着后院的篱笆门外行去。 行到一半,忽而马车停了下来,车帘撩开一角。孔丘的脸伸了出来,看向施夷光。 施夷光大喜:“你要带我走了?” 孔丘看着施夷光,目光掠过,落在施夷光旁边的言偃身上,温声道:“她是不行的,但若是你愿意做我弟子,我倒是愿意。” 施夷光的笑凝在脸上,看了看孔丘,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言偃。 言偃看着孔丘,清秀脸上带着谦和的笑。他双手作揖,谦恭一礼:“谢先生垂识,小子家中父母尚在,不便离家。且有季夫子教识,尚且能明理得智。” 孔子看着言偃,满意的点点头,而后转头看向季夫子,笑道:“先生此子,当大器。”说着,他又回过头,看向还垂着手行着礼的言偃:“往后你若是愿意求学与我,便来鲁国寻我罢。” 语毕,放下帘子。马车缓缓起行,向着篱笆外走去。 施夷光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到现在她还不理解孔子为什么拒绝她。就因为她是女的? 施夷光看着走远的马车嫌弃撇撇嘴,就那么看不起女子么。 施夷光走进书塾,将自己的书袋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