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昨儿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苏闵儿本来就是怀着少女羞涩,孰料还碰上姜淮这不解风情的。 姜淮被她羞愤推了一下倒是记了起来,好像听人说起六皇子回京从寮国带回不少珍贵花草,沿途百姓争相一睹风采,都快把长安街给堵住了。说起这位六皇子生母只是宫中一介侍女,却在得了宠幸被封才人之后,时值皇上龙体有恙,便主动请辞入了甘露寺为皇上祈福修行。 此番反其道之行反而得了皇上的新鲜念头,多次微服出巡甘露寺,后陆才人有孕,因觉时宜不妥将其那日子往前推说,养在皇后膝下。实则六皇子今年还尚未及弱冠,生得俊朗非凡,公子有名,且气质温润,又因喜好游览河山,见识广博,而虏获一票芳心。 “那小娘子是瞧花儿的,还是瞧人去的?”姜淮这下是意会过来了,手拄着下巴仔细打量,眼眸里掩不住的轻挑笑意。 苏闵儿被她瞧得脸更红,“就是看看去的,随个热闹,以前你不也喜欢!” “那六皇子俊不俊?”姜淮勾着嘴角笑意仍是不放过,瞧她那乌眸泛化柔软含水,分明是动了情的模样。 苏闵儿不禁逗弄,索性转过身子不理越来越来劲儿的某人,“再俊,在你心里不还是比不过沈夫子。” “明明是夫子自个夺的公子魁首,又不是我左右的,不过那六皇子不差就是了。”姜淮笑眯眯说道,“六皇子这趟回来估摸是为了太后过寿,留在京城的时日多,只怕打主意的姑娘不在少数咯。” 苏闵儿嘴角流露的浅淡笑意一缓,蔫了下去,“六皇子那般温柔又体贴,自然招人喜欢的。”她昨个在人群里就发现姑娘家的占了大半数,还有胆大的往他身上抛香帕子和鲜花的,而她也就只敢隔着一条街远远看。 姜淮挑眉,“我听皇后娘娘提起要趁这回赏梅宴替六皇子选皇妃,要找个把他的人和心都拴在京城里的,闵儿这般多才多艺,还怕入不了皇后的眼么。” “那赏梅宴不是与群臣共乐” “这当然是明面上的话,否则为何要群臣带适龄女眷参加,还不是因为那六皇子怕了阵仗,皇后娘娘才委婉着来的。” 苏闵儿受教点头,登及腾起红云,又绞起了手绢。 要不是习惯了她那性子,都能把姜淮看着急,好在姑娘没纠结一会儿,就像是突然想起似的拽着她道,“我昨儿还听说了一件事。” 姜淮冷不丁被骇了一跳,“什么事值当你一惊一乍的。” “关于沈夫子的,昨儿城门口人多,六皇子入了宫后人潮未散便议论起,不知是谁偶然提到的,说是之前与沈崇定亲的覃家姑娘怀有身孕,却因沈、沈夫子怕累及名声被害,反正、反正把沈夫子说得可难听了。” “那都是市井流言,有什么好听信的。”姜淮拧了拧眉,早在那遭上公堂后就听到过,不过很快随着事件落幕就消失匿迹,如今这是又卷土重来? “虽是、虽是流言,可还有覃家当差的婆子说过当初这事徐家也有插手,覃家也是迫于压力才离京的,若心中无愧何须如此。种种联系起来,我怕并非是空xue来风,那沈、夫子”苏闵儿晓得她是一头栽进去的,咬着唇角不知该如何说。 姜淮眉心紧拧,想的却是那些流言能叫苏闵儿听见恐怕非是偶然,定是还有后续影响的,此时再听着她的话,眉头未松,神情却是全副的信任与笃定,“沈夫子不是那样的人,值得我四哥深交的也不会是那种人。” 苏闵儿一怔,后又点了点头,就一晃眼余光里扫见一抹石墨色,因为对话被正主听到而显得无从适从。 沈崇其实刚好就听了那最后,心中触动,宛若紧绷着的一根弦被人妥善安置,耐心安抚,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故也叫人心惊胆颤。然那些情绪一丝都未露在脸上,反而愈发沉淀。 旁边的苏闵儿暗暗拄了姜淮一下,用目光挤兑,后者却压根只看到一人。沈崇一袭锦衣裁剪合宜,贴着清瘦身姿,显出一丝因训练而隐隐积蓄的蓬勃力量,俊逸面庞因为运动而有些发红,带着些微粗重的喘息 姜淮的脸慢腾腾红了起来。 “下一堂的课由曹夫子来,咳,之后的礼记皆是。”他顿了一顿,瞧向姜淮,“莫要戏弄人。” “谨遵夫子教诲。”姜淮俏皮笑着应了,一面起身想去沈崇身旁,却勾住了桌上的物件,随着她一走动,那东西掉在地上,一下摊了开来。 “啊、我的画!”苏闵儿忙是去救。 沈崇却先一步拾起了画卷,画上鸟鸣花开,意境悠远,而他的目光却直直落在了那一副题字上,倏地攥住,手上青筋毕现,仿佛那画卷下一刻就会被生生折断似的。 “这幅画,你是从哪得的?”沈崇开口,声音黯哑如斯,此刻像是完全忽略了旁人所在,径直望向苏闵儿,神情显露一丝狰狞。 第23章 夜探 这模样还是很吓人的,看苏闵儿吓得瑟瑟发抖就知道,姜淮正要开口,那人却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抽身离开。 姜淮面前只余下那幅被搁置的画,旁边的苏闵儿心有余悸地走到她身边,“沈夫子这是怎么了” “这画有什么特别的?”姜淮看不懂画,只能品出个好看二字,故凝神问向苏闵儿。 后者摇头,“不过是闲暇时淘的,作画之人也并没有名气,春晖园里多的是这样的画作。” “这画借我,回头还你。”姜淮扔下这句便也匆匆出了学堂。 日上种天,雪化了之后渗入青石板,路上湿漉漉,不多时行过一道匆忙身影,背影颀长径直入了隐在闹市中的园子,不到半柱香的时辰又是离开与急急追赶来的姜淮却是刚好错过。 “老伯,刚才可个高高瘦瘦长相极为英俊的男子来过?”姜淮入内,直扑柜台那问道。 正理画卷的掌柜的睨向努力描述来人模样的小姑娘,样貌比那刚才来的年轻人不遑多让,都是叫人过目不忘,“见过见过,就你来的前脚刚出门去的,这是没碰上?” 姜淮闻言要追出门去,临到门口顿住又折了回去。 掌柜的见她折返,“姑娘可是还要点什么?我这儿不少新作,刚才那位公子就买去了不少”他一面说着还一面收整,刚好拣着底下一幅自个嘀咕开。“这儿怎么还落下一卷,难怪我方才数来数去不对。” 姜淮瞧向他手里,是一幅水墨牡丹,花枝妖娆,透着一股靡丽颓唐,而右上角之处的落字更显,仿佛是将死之人最后之词,令人心惊。 掌柜的显然也是发现,“怎这般晦气的。”又忙是将画卷收了起来,带着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这画都是新来的画师作的,画意清新别致,颇受人喜欢。这回拢共收了十幅,旁的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