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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回去云城,你们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散漫的进出了。”东方轻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封闭一下而已。” 陆恒年端着酒碗轻笑:“阿英未必就不知道,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怀念阿生小时候的那些事情。” 东方轻叹气:“这倒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么多年了,阿英从来没有和浮生分开这么久吧?长生啊又有什么意思呢?因为生命无限长,这无限长的生命里数十年不相见又能算得了什么?” “数十年?”陆浮生打断了东方轻的矫情,“师父您的意思是我们要在云城呆上十年才能回家吗?” “不一定。”东方轻轻笑,“三十年一次仙考,十年一次仙徒选拔赛,你父母都希望你能通过下一次的仙考。所以如果你能力强,能够早些通过仙徒选拔赛可以有一个为期一月的假期。如果你一直到临近仙考才能通过仙徒选拔赛,那么可就是不是十年的问题了。” 190不舍 这一顿饭吃的陆浮生满脑子惆怅,好不容易吃完,陆浮生才想起最初她想问的那个问题。 她喊住东方轻问:“半闲的酒量怎么也会是一碗倒?” “因为他的碗里加了点料。”东方轻嘿嘿一笑,“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他啊这么些年也很累了,能休息休息就多休息一下吧。” 半闲这一休息就直接休息到了大年初三。 谢英板着一张脸给陆浮生收拾了一堆回云城要带的东西,光鞋子就准备了十双衣服准备了二十套,袜子头绳这种小物件就更不必说。 除了一些衣物,谢英还给陆浮生准备了一箱子炼器所需的基本材料,类似于柳木桐木火油之类都垛得整整齐齐。 陆浮生有些崩溃:“妈,我就是去上个学你还打算给我搬个家啊?” 谢英白了她一眼:“拿乾坤袋一装,你就跟什么都没带一样。” 谢英不说乾坤袋还好,一说陆浮生就想起了自己的手串。 她伸着手腕凑到谢英眼皮子底下:“妈,这里头都有啥你清楚不?” 谢英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昆灵镜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五行石我也知道,不过怎么用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们那个时候拳头才是最硬的,什么炼器炼丹符咒阵法都跟过家家似的,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仙术剑法都成了义务教育的性质了。反正里头你又不懂的就多问问你师父,就算将来去了天子楼也不要紧,反正离得近。” 陆浮生点头:“知道啦。” 谢英收拾了一会儿东西扭头一看陆浮生穿着的流苏长毛衣猛地来了气:“你瞧瞧你穿的这衣服,这么不利索,你是去修仙啊还是选美啊?” 陆浮生一怔,旋即解释:“我们到了浮云驿都会换道袍的,这不路上穿着舒服吗?” “你看看你谢安表哥,人家穿的多利索。”谢英皱眉,又开始在给陆浮生准备的衣服里头翻腾起来。 陆恒年抱着一盘子水果用叉子叉了一块塞到陆浮生嘴里:“让你妈折腾吧,她这是舍不得你呢。” “谁舍不得她了?”谢英冲着陆恒年一记眼刀杀了过去。 陆恒年笑嘻嘻地往谢英嘴里塞了瓣橘子:“甜不?” 谢英鼓了鼓嘴,气哼哼地继续收拾衣服。 谢英从早上九点一口气收拾到了下午五点,还是觉得不够全面。 她拉着陆恒年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着乾坤袋里的东西,衣服鞋袜仙器符咒一应俱全。 可谢英还是觉得不够,总担心陆浮生在云城照顾不好自己。 这么一想,便觉得半闲十分不顺眼。 可巧陆浮生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表扬了半闲一句:“妈,就算我照顾不好自己,不是还有阿闲吗?” “呵呵。”谢英冷笑,“醉酒醉到今儿早上才醒,他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了!” “妈你这话就偏激了不是?”陆浮生笑嘻嘻地凑到谢英身边抱住谢英的胳膊,“妈,其实阿闲挺好的,他虽然是剑魂,可他为人处世并不必那些男孩子差。” “几万岁的老妖怪连点人情世故都不懂,那他可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谢英持续冷笑。 陆浮生摸了摸鼻子,往谢英怀里凑了凑:“妈,你舍不得我就直说嘛,这么别扭干嘛呀?” “切,我舍不得你?”谢英白了陆浮生一眼,“老娘我巴不得你赶紧滚蛋,省的在我眼前头晃悠让我生气。” 陆浮生没有吭声,只是将头靠在谢英肩上像小时候一样安安静静地呆着。 谢英也没有在吭声,好一会儿才抬起手来摸了摸陆浮生的头。 母女两个坐在一处,难得的片刻宁静没一会儿就被东方轻扯着嗓子的催促声打断了。 谢英叹气:“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做事情别毛躁。” “嗯,我知道的。”陆浮生笑了笑,“我又不是没住过校,这次不就是住的长一点嘛。” 谢英点头:“是啊,这次就是住的久一点。考试的时候啊多检查即便,别着急,能避免的错误坚决不能犯啊。” 陆浮生笑眯眯地接过谢英手里的乾坤袋,乖巧地点了点头。 谢英想了想继续嘱咐:“虽说里仙考没几年了,可时间还是够用的。你一定得脚踏实地,不能想着投机取巧。” “嗯。”陆浮生狠狠点头,“妈,你不用担心我,我和表哥也会彼此照应的。” 谢英点头,红着眼睛冲着陆浮生笑了笑:“去吧。” 陆浮生点头,缓缓转身。 谢宅门口,东方轻和半闲正等着他们。 谢蕴和谢英在某些方面果真想象,两个人都在屋子里不肯出来送孩子一程。 倒是谢五提着一包干果跟在谢安身后送了出来。 谢五有些悲伤地看着谢安和陆浮生:“等你们下次回来,我这把老骨头还在不在这世上都说不准了,有时候啊,我也觉得你们修仙不错。可有时候我就在想,你说人这一辈子活那么长久做什么?” 陆浮生愣了愣,扭头去看陆恒年。 陆恒年拍了拍陆浮生的头,笑眯眯地说:“人想活着总是有些念想,老五,回去喝酒?” “好。”谢五点头,转身往回走。 谢五走的缓慢,佝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