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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了,会是怎样一种表现。爱情能够跨越种族,至少是在外形相匹配的情况下吧!他难掩恶作剧式的欢喜,忍不住站在天心石上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出乎文武大臣的预料。虽然新君的音色很好,清澈又深远,但在这么庄重的时候笑场,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大家不明所以,掖着两袖互相交换眼色,不防麒麟飞起一脚,把新君从圜丘上踹了下去。大家一阵惊呼,担心皇帝摔个大马趴,脸着地的话,就什么威严都没有了。不过还好,新君毕竟非凡,不像普通人那样身子笨拙。他飘飘飞出去三丈远,落地后也不生气,俨然主人和爱宠之间上演了一场亲昵的对手戏。大家看见皇帝和麒麟相处得这么融洽也就放心了,一个强盛的国家,皇帝是头脑,麒麟是命脉,两者毁其一,国也就不成国了。 刹土来的众人,谁都没有看出令主有任何不妥,他们久久迷醉于他真身的霸气,对他的一举手一投足,甚至是一甩尾巴,都充满了无尽的仰慕。 “现在回想一下,过去几千年受他欺压,好像都是应该的。”中容城主说,“毕竟人家是麒麟……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活的麒麟呢。” “看他多大!角大、脑袋大、那里貌似也很大……浑身上下没一处不大,当他的夫人真幸福。”白鹿城主羡慕地说。 “只可惜要给人当跟班……” 也有人不以为然,“能让麒麟入世的皇帝可不是一般的野鸡皇帝,跟好了将来直接飞升上界。要是能去东方大海看守扶桑木,那就真的可以实现和太阳肩并肩的梦想了。” 反正以麒麟这样的高起点,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就算现在服役,一个凡人能活多少年?等意生身一死,他又恢复了自由身,加上黑麒麟生来不被看好的性格因素,只要在役期间没有任何不良记录,那日后他们要想见他一面,还得托人传话,或者打申请报告呢! 所有人都对他的将来乐观畅想的时候,角虎却发现了一点不寻常。他是他的发小,认识了万把年了。纵然失联将近九千年,但他兽形时的一些小动作,他至今都还记得。 他不停刨蹄子,是焦躁的表现。他上下晃动尾巴,是他已然发怒的征兆。 “好像不大好。”钓星对孰湖说,“阿准那是在干啥?” 孰湖的本尊是马身鸟翼,人面蛇尾,反正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她化成人,倒是非常漂亮的。这么多年来,常为少不经事时的愚蠢心怀愧疚,所以角虎这么一说,她立刻走出了人群,“我去看看。” 角虎忙把她拽住了,压声道:“这是祭天大典,好多人看着呢,不能动。” 孰湖很着急,“那怎么办?我还要跟他说对不起呢。” 不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但安全肯定是无虞的。角虎说:“我只是觉得他很不安,今天是他新官上任,不应该这样。难道这皇帝又是假的?不会吧……” 反正他们是留了意,大典结束后中土皇帝款待宾客,他们并没有参加。四处寻找白准,很奇怪,他居然不知所踪了。 “这个重色轻友的。”角虎觉得很郁闷,“一定是回去陪他夫人了,听说他前天刚成婚。” 孰湖无限落寞,“可我一句话都没和他说上,他一定很生我的气,所以根本不想搭理我。” 角虎看着昔日好友弄得分崩离析,心里也不好受,他试着开解孰湖,“世上哪有什么仇能记九千年。他就是着急回家看娘子,毕竟有家庭的人,和我们不一样。” 哥们儿情意重,就别在意那么多细节了。他又问她,愿不愿意低个头去见他,孰湖想了想道:“我这次来中土,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想见他。我以前比较蠢,光知道听娘的话,后来我娘死了,我就开始思考以前的事,原来我娘说的不一定全对。友谊是不会随着朋友的外形改变而改变的,我一定要和他道个歉。” 既然这样就好办了,角虎向东方眺望,“我进皇宫前就打听过了,他在东面的丽水河畔建了一组楼阁,我们驾云过去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孰湖高兴起来,她霍地张开了两翅,“那就别等了,我们说走就走。” 参加意生身的即位大典,是让着光持上师的面子,既然大典已经完成,那他们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孰湖没等角虎念诀,驮起他便往东去。快要入夜了,长安满城张灯结彩,比起山林间错落的洞府,这种集城而居的生活,是比四大部洲别的地方热闹得多。 他们飞得快,身下灯火飒踏如流星。过了几重城门,赫然见一处高楼矗立在晚霞中。孰湖绕着它飞了两圈,发现楼里有个美人正打坐,灵力缭绕中的一张脸,美得不染烟火。之前就听闻白准聘了钨金刹土的灵医当夫人,灵医据说是刹土第一美人,孰湖心里不服气,修炼中的女妖一个赛一个的漂亮,要排第一,何其难!可是现在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也能理解为什么白准连晚宴都不参加,匆忙回来陪伴娇妻的心情了。 两人停在空中,不敢贸然登门,角虎沉吟:“没看见人啊,好像不在。” 孰湖有个合情合理的推断,“一定是洗澡去了。” 两个小伙伴相视一笑,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不过接下来就难办了,到底是现在就拜访好呢,还是等他们忙过一轮再登门比较好? 正商量,冷不防一团黑气窜到半空中。定睛一看,一个银发少年手持钢叉,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朝他们直冲过来。钢叉舞得呼呼生风,边舞边喊:“咄,何方妖孽,胆敢偷窥我家魇后!” 他们忙闪躲抵挡,无奈这少年势如破竹,小小年纪道行不深,却有一股不要命的赤子之心。角虎知道他是白准手下,自然不能还击,连连后退着,“别打别打,我们是你家主人的老友。” 奉命守护魇后的璃宽茶发现两个陌生妖怪靠近就红了眼,他才不听他们的鬼解释,咬着槽牙道:“胡诌,我家主上根本没朋友。” 虽然令主的原话是自己帅到没朋友,但璃宽茶跟了他上千年,他确实没有朋友这个事实,也是不容回避的。 他高喊哇呀呀,为自己壮声势。这两个来者看上去道行不浅,他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对手,但为了完成令主的嘱托,他就算拼死,也不能让陌生人靠近飞来楼。 角虎和孰湖简直要为这小妖鼓掌,如此忠心耿耿,是白准的福气啊。 外面咋咋呼呼,终于拽回了深修中的无方。看见璃宽以一敌二,她一踏栏杆身形上拔,抽出软剑便朝不速之客刺过去。 所以护短这种事是不分族群的,只要自己人在和别人打斗,不问青红皂白先砍别人再说。白准的这位小娇妻也不是善茬啊,孰湖摆手不迭,“别打了,嫂子,我们不是坏人,是阿准幼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