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言情小说 - 权相养妻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3

    ,她想的是那间古董铺,他想的却是床榻。

    半年没见,她的胸脯更鼓,眼角眉梢更添风情,像是半开的牡丹,娇艳柔旖。

    韩蛰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她胸侧,隔着寝衣缓缓摩挲。

    烛光透过帘帐照得床帏昏暗,他在屋里待了半天,身上早已恢复暖热,眼底燃着簇簇火苗。这般姿势轻易勾动旧事,令容悄悄往旁边挪,想躲开他的手,却被韩蛰牢牢钳住。他拿手肘撑住身子,目光落在令容身上,居高临下,像是打量早已落入觳中的猎物。

    “这半年——”他顿了下,声音很低,“想我吗?”

    令容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韩蛰仿佛是笑了下,身影将她笼罩,手掌挪向她胸口,轻捏了捏,“这里?”

    令容羞恼,察觉他的手要往寝衣里钻,去拍他手腕,却被韩蛰轻易制住,压在肩侧。

    第100章 算账

    令容从沉沉睡梦醒来, 两支蜡烛早已燃至尽头, 外头天色尚且昏暗。

    帏帐垂落,韩蛰的呼吸近在咫尺, 她整个人微微蜷缩着贴在他怀里, 枕了他半边肩膀, 寝衣胡乱穿着, 并未系好。韩蛰更是连寝衣也没穿,锦被里胸膛暖热。昨晚折腾了半宿,睡了大约不到两个时辰,这会儿还没缓过来,不止精神疲倦, 身体也累得很。

    令容挪了挪身子, 腰腹下轻微的痛感传来, 没敢再动。

    察觉韩蛰的一只手臂还沉沉在她腰间搭着, 令容心里懊恼, 恨恨地拎起来想丢在旁边。

    那只手却忽然将她反握。

    令容诧异抬眸, 韩蛰不知是何时醒来,双眼深邃有神,冷硬的脸庞神采奕奕, 就连那青青胡茬都似格外精神。

    四目相对, 片刻对视,令容轻哼了声, 扭过身背对着他。

    韩蛰愣了下, 半撑起身子, “怎么了?”

    “疼。”令容蹙眉,低声道:“夫君该起身了。”

    “不急。”韩蛰握住她肩膀,探过头窥她神色,“生气了?”

    “没有。”令容闷声,口不对心。

    她嫁给韩蛰虽时日不短,这身子毕竟也才要满十五岁,哪怕长得比同龄人丰满些,跟韩蛰那习武后高壮强健的身躯比起来,仍显得格外柔弱娇小。

    昨晚破瓜初夜本就疼痛,韩蛰连着折腾了两回不算,没歇片刻就又捉着她兴致高昂,软声恳求没用,到她哭出眼泪才肯退开。那攒了半年的□□又消不下去,欺负完她的手,才意犹未尽地抱着她去内间擦洗,擦洗身子的时候差点又勾起火来。

    这个禽兽!

    她心里才将他骂完,便被韩蛰扳过身子,对上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睛。

    这人坏得很,从前在外端着锦衣司使的冷肃架子,在内大多数时候冷清自持,即便欺负她双手也还算收敛,她没觉得怎样,昨晚折腾两回才渐渐发觉,他仿佛以欺负她为乐似的,要叫他瞧见恼怒羞窘的模样,没准还会更高兴。

    令容才不想让他得逞,索性闭上眼睛,“累得很,我再睡会儿。”

    韩蛰“唔”了声,没了动静。

    令容闭眼片刻,虽疲累倦怠,却也没能当即睡着,躺了会儿没听见动静,睁开眼,就见韩蛰手肘撑在榻上,还保持着方才看她的姿势。

    她抬了抬眼皮,“夫君看什么?”

    “回京之后事情不少,未必能常来看你。”韩蛰答非所问,在她眉心亲了一下。

    这显然是要让她在别苑住一阵的意思了,令容微诧,“我得藏多久?”

    “过完年吧。”韩蛰大略估计了下,瞧着她娇嫩脸蛋、倦懒双眸,昨晚欢好后红唇愈发诱人,连同她身上的气息都格外香软起来,喉结微动,伸手抚她脸颊,低头去蹭她唇瓣。

    令容身上还酸痛着呢,见韩蛰神色有异,怕他大清早的又折腾,忙将锦被紧紧裹着,只露出半个脑袋,声音被锦被捂得含糊,“那我安心住在这里,夫君正事要紧,不必担心。”

    韩蛰顿住,只好落在她眉心。

    “在这边你是主母,回头我会让宋姑过来照顾。”声音里带着陌生的温存。

    令容颔首,“好。”

    韩蛰俯身将她抱了片刻,没多逗留,将散落的衣裳捡起来套在身上,又取细甲穿好。

    屋中光线昏暗,那身细甲色泽暗沉,一眼瞧过去,便觉沉重冰冷。昨晚缱绻时韩蛰眼底烈火燃烧,穿了这身,霎时又回到讨贼将军的身份,挺拔魁伟的身影站在床榻前,宽肩瘦腰被细甲衬托得格外分明。

    韩蛰自入内室,拿早已冰凉的水粗略洗漱,再走出来,连神色都端然冷肃起来。

    令容仍在锦被中,半遮住脸将他望着。

    韩蛰手撑床榻,强行扒开锦被,在她唇上轻咬了下,“等我。”

    令容含糊应了,眼瞧着韩蛰开门出去,才打个哈欠,转身沉沉入睡。

    ……

    再醒来时,天光早已大亮,身体虽还酸痛,精神却已恢复了。

    宋姑和枇杷都不在身旁,令容坐起身,锦被悉索作响,外头便传来仆妇恭敬的声音,“少夫人可是睡足起身了?若睡足了,奴婢进来伺候您沐浴盥洗。”

    昨晚锁好的门今晨开着,她竟然半点都没觉得意外。

    令容紧了紧寝衣,吩咐她进来。

    那仆妇四十岁的年纪,瞧见床榻上褶皱的被褥,面不更色,恭敬扶令容往浴房走。

    里头浴桶栉巾早已齐备,仆妇请令容稍待,摇动角落里的铜铃,片刻后便有丫鬟抬水进来,注入浴桶。水面浮了层花瓣,冷热适宜,令容方才起身时瞧见了胸口被韩蛰啃出的痕迹,不好意思叫她瞧见,只让她在外伺候。

    仆妇应命,退至屏风后面。

    令容自脱了寝衣亵裤,抬腿跨入浴桶时,身底下微微作痛,强忍着挨过去,身子触到温热的水,顿觉舒服畅快,眯着眼睛慢慢泡着。

    昨晚满身疲累、灯烛昏暗,她还不曾注意,这会儿留神看,胸前肩头乃至腰身小腹都有或深或浅的印记。两团软rou和臀边最为可怜,上边儿是啃出来的,底下却是被他手指力道压的,虽没留痕迹,手指触及时却觉酸痛——可见当时被他钳得多重。

    令容心里暗将韩蛰骂了声禽兽,添了两桶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