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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册究竟有何用?” “朕之前一直忘了这件事,幸亏楚茂的话提醒了我。世家的兵与器,都有属于他们独特的暗记。先前天下未定,各世家都有自己的心思,朕想从中查到朕想要的东西不容易,突然要看各世家的兵器,必叫凶手为之防备,想要真正查到很难。如今大昭的江山稳固了,朕不能看他们的兵器,难道要偷他们的兵器图还难吗?”楚昭埋头一边找一边说,华兰困惑地问,“陛下要找什么凶手用的兵器。” “多年前,朕的兄长攻打梁州时,与徐禹交战时放暗箭的人。这个!”楚昭将日夜随身而戴的箭头拿了出来。 华兰上前接过一看,“陛下日夜戴着这箭头,臣一直心存疑惑,如今总算是知道,这竟是杀害端敬皇帝的箭头。” “朕戴着,是时时刻刻提醒着朕,绝不能忘了朕的兄长,他死于非命,箭上抹了剧毒,朕要防着再发生同样的事,还有一定要记得为他报仇!”楚昭捏着箭头,目露凶光。 华兰道:“当初敬端皇帝出事,陛下应该已经让人查过了。” “查过了,一无所获,徐禹也同样派人查了,这支暗箭就那样射入了阿兄的胸口。不过,朕曾经还见一次同样的箭头,唯一的不同的是箭上没毒。”楚昭对于这些事记得一清二楚,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是在哪里?”华兰也帮着翻找起了兵器图。 “柴太尉前往冀州时,死于冀州驿站,当时要他命的也是同样相似的箭头。”楚昭说出来,华兰一顿,“柴太尉也是死于这箭下?” “是,柴太尉是被人用箭穿喉而死,奇怪的是,同样没有留下丝毫的线索,就连柴太尉的贴身亲卫都说没有见过外人靠近柴太尉,但是柴太尉偏偏就被人射杀而死了。” 华兰一听面露诧异,显然也没想到还有这样奇怪的事。 “当初柴太尉一案于各州轰动极大,若不是柴七郎没有追问此事,怕是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事来。”楚昭说着突然顿住了,她记得当时她正想着柴太尉死在了冀州,不知该如何对柴景交代,所以柴景当时提出了两人订亲,楚昭立刻答应下了。 当时楚昭不是没有心存诧异,但是事情太多,楚昭一直没有时间细想,如今再回想,柴景当时的态度,实在奇怪。 “柴太尉掌管兵权多年,纵是年纪大了,想要无声无息地杀他还不惊动身边的亲卫,简直比登天还难。这样的人,若不是鬼,除非……”华兰说着顿住了,楚昭看了过去,“除非什么?” “除非柴太尉是自杀,或是让亲卫杀的他!”华兰终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楚昭猛地站了起来,华兰道:“可是这样没道理啊,柴太尉为何好好的要杀自己?” 楚昭听着已经来回地跺步,华兰看着楚昭一顿,唤了一声陛下! “华兰,你提醒了当初连韦廷尉都想不透的一点,正是因为我们都想不到,柴太尉会是自杀,或是让亲卫杀的他。”有些没想到的事,被人一提醒,不敢想的,不愿想的全都一股脑涌上了心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楚昭道:“华兰,将柴家的兵器图找出来。” 华兰一顿,但还是照办,没一会儿的将柴家整套的兵器图都找了出来,楚昭拿起来翻看着,翻啊翻的,华兰也跟着看,“没有啊!” “这一张是什么?”楚昭指着一张似是被涂掉的一张询问,华兰道:“陛下吩咐不管是涂了还是怎么样的都要拓回来,这一份应该是被人涂掉的。” 楚昭盯着那已经辨不清的图,下面也没有备注是何兵器,华兰道:“臣记得世家们的兵器都有各的归类规律,到这里,这应该是箭!” 说着华兰拿了另一份世家的兵器图来,“陛下请看,各家都是一样的,先是剑,再是刀,都是一样排下来的,这张是箭的图没错。” 楚昭被指着也看得一清二楚,倒抽了一口气,“世家的兵器图都有他们的自家所制的暗号,柴家的暗号,你想办法给朕弄到了。” 兵器者为国所有,私藏兵器,形如叛逆,先时天下大乱,没有管得上这些,楚昭也不能冒然地让他们将自家的兵器暗号交上来,所以现在只能秘查,一查到底! “陛下,只查柴家吗?”华兰询问楚昭,楚昭盯着那被涂得完全看不清的兵器,“对,只查柴家,越快越快!” “诺!”得了令,华兰立刻去办,楚昭握着柴家的兵器图,冷冷地笑了,柴景啊柴景,当初她是想得太少了,也没有料到你们爷孙那么狠,这张图,毁得还真是及时啊! 楚昭咳嗽了起来,显然是被气到了,四珠小步走了过来,“陛下,太后来了!” 楚昭没想到钟氏此来了,摆了摆手道:“将东西都收好了,朕去迎阿娘!” “是!”四珠看一地的图纸,应了一声,楚昭站了起来准备出门迎去。 “阿娘!”楚昭迎着钟氏,钟氏的怀里钻出了一个小胖子,糯糯地唤着“娘,娘,娘!” 吐字倒也清晰,楚昭伸手将他抱了过来,“乖不乖啊阿满!” 小胖子哪里会回答,捉住楚昭的手咯咯地直笑,钟氏问道:“在忙什么,孩子也不来看看。” “有些事。阿娘看着脸色不好,不舒服吗?”楚昭注意钟氏的脸色不好,钟氏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楚昭看了钟氏身后的人一眼,“阿娘叫太医了吗?对了,钱家二郎的医术还不错,我打算将他召进宫来。” 只是招个太医而已,不算什么大事,不过,前朝的事,钟氏也是知道一些的,这个钱家二郎,其母如今还在刑部大牢关着。 “你要饶了王氏?”钟氏询问,楚昭道:“反正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人,杀一个人容易,收伏一个能干的人不容易,齐淮也再三求情,还说了钱二郎垦求只要饶了王氏一命,以后自为我鞠躬尽瘁,想想看,这笔买卖倒也做得,所以我答应放了王氏。” “那楚茂呢?”钟氏似是不轻意地问,楚昭捉着怀里楚cao的小胖子,“先验证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之后再说。” 钟氏道:“他说了什么?” 楚昭道:“一句线索而已,待我查明真假之后,再与阿娘说。” “阿昭!”钟氏突然唤了一声,楚昭回头看向钟氏,“阿娘有话要跟我说?” 钟氏与楚昭的四目对视,楚昭道:“阿娘还有什么不好跟我说的?” “如果你查到了杀你阿兄的凶手,你会怎么做?”钟氏这样地问,楚昭道:“阿娘会怎么做,我也会怎么做。” 钟氏听着目露凶光,伤她孩儿的人,她定是一个不留。 楚昭道:“阿兄去了那么多年,我一直在找凶手,多年音讯全无,原以为怕是不能给阿兄报仇了,如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