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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诸人中面色最平静的人。 “是与不是,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何必再问。”王氏轻轻地开口,齐淮睁大了眼睛,“这么说,真是你。” 王氏抬眼看向齐淮,“阿淮,对一个女人俯首称臣,你对得起你齐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对你孜孜教诲的父母?” “姨母也是一个女人,你控制着钱家,如今更将钱家置于险地,此事陛下已知,钱家是何下场,姨母不知吗?你真要钱家灭族不成?”齐淮低声地问。 “不,表兄,表兄,给阿冯的药并非母亲所制,而是我制的。”听到要将钱家灭族,一个人走了出来,捉住齐淮的手,竟是认错。 王氏回头大喝一声,“闭嘴,药是我给的,与你有何干系。” “母亲,如若因此药而犯下大罪,非是母亲一人认下就能免了钱家的之罪,还请表兄向陛下求情,给药阿冯,绝无要对陛下不利之心,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阿冯。”那认错之人乃是王氏之次子钱植。 齐淮道:“阿冯已经死了,在刑部大牢当着我的面自尽的。” 钱家一门俱惊,王氏问道:“你告诉我,阿冯拿了药究竟去做什么?” “药是姨母给阿冯的,姨母当真不知阿冯拿了去做什么?”齐淮打量了王氏,对于她前后所言不符充满了怀疑。 王氏反问道:“我就应该知道?” 齐淮伸出手道:“所有的药和方子。” “表兄稍等,我这就去拿。”钱植说罢起身就要去拿,王氏却喝道:“慢着。” 钱植一顿,回过头看自家的母亲,不知她是何意。 齐淮也同样看向王氏,王氏道:“你带了墨军前来钱家,必是奉女帝之令。她如此看重此药此方,那我就想倚着此药问一问,阿冯究竟做了什么事?以至于他在刑部大牢自尽,要知道,他可是我的孙女婿。” “姨母,你觉得凭你捏着区区的药方和药,就能威胁了谁?要知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陛下虽为女子,杀伐果断,远非他人可比,若非要与陛下作对者,莫想拿着什么威胁她。”齐淮着实知楚昭极深啊!一席话既道明了钱家人是板上的鱼rou,又说出了楚昭的性子。 王氏道:“若是阿冯所为危及我钱家,我交给了方子,我钱家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你似乎忘了,我也是齐家人,我尚且安然无恙,若是姨母当真不知情,陛下更不会迁怒,当然,首先是姨母当真不知情。”齐淮再次重申一点,王氏冷道:“你还真是楚昭的一条好狗。” 被人骂成了狗,齐淮自是不会白受的,“狗,依你所言,前朝时的诸臣就不是狗了。因为陛下是女帝,你们就只认死了她是女子的身份,没有看到她的雄才伟略,爱民如子之心?” “我是齐家人,齐家向来只看贤才,这是父亲叫我一辈子要记住的话。当今陛下除了女子的身份,其他有何不妥的?”齐淮质问于王氏,王氏冷道:“为女子者,自当相夫教子,她当了女帝,还设了女官,是要搅乱阴阳,颠倒乾坤。” 齐淮道:“若是姨母有那样的本事,难道姨母就不会吗?” 王氏乍听此言,抬手就要打向齐淮,齐淮扣住她的手,“一个没有本事,而非议他人,不过是懦夫而已。我再问你一句,方子和药,你们交还是不交?” 一而再,再而三牵扯到自己的事,叫齐淮的耐心已经用尽,这些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搅得天下大乱,他不想再忍。 “怎么,你还想杀了我钱家一门不成?”王氏昂起头,高傲地问。 齐淮道:“我与你客客气气,刑部就未必有那么客气了。全部带走!” 好说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王氏不怕,她的儿孙们却未必想受这样的罪。“二弟,你制出来的药,快给表兄拿出来啊,进了刑部想要再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表兄对我们手下留情,刑部的人能把我们家熬死。” “相公!”一个个都与钱植说话,王氏喝道:“我们自家的药方,不给朝廷,他们还敢硬抢不成,若是敢抢,正好让天下人都看看,标榜仁义的女帝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她还能不能坐稳帝位。” 齐淮道:“你果然知阿冯拿了药去做什么。我再问你,究竟是谁让你将这药给阿冯的,又是谁,给你们定下如此歹毒计策?” 齐冯为何捉女学子齐淮已知,如今王氏说出的话,更与齐冯的目的一般,那么王氏先前说的不知情的话,都是骗人的。王氏并没有被齐淮吓到,依然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冯做的事与我没什么关系,药是我给的他,给了只是给了,我从来不问他要用来做什么。” “是吗?这样的奇药,不问原由,你就那么随便给了。”齐淮是傻子吗? 他要是傻子,他能在楚昭不喜欢他的情况下当上大昭的七相? 哪怕楚昭不喜欢齐淮,但是齐淮有能力,有本事,又识时务,更明白楚昭的心,所以楚昭让他成为了七相之一。 “既然姨母已经决定了不管不顾,以卵击石,与人无尤。带走!”齐淮的目光尽是冷意,他心中恨,恨自己的一切经营俱叫他们会毁了,楚昭能给他机会,让他得以自证,他就绝对不会放过那些机会,绝对不会。 “表兄,表兄,药我给你,真的,我给!”齐淮已经下定了决心,再不给齐淮想要的东西,是要找死吗? 齐淮道:“阿植,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陛下派我来,是给我机会,也是给钱家机会,若不然,直接让刑部前来拿人,你们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我知道,表兄,我知道,我这就去拿。”钱植很清楚,齐淮说到这个份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除非他们家的人都不怕死,否则就把齐淮,不,是楚昭想要的东西交出来。 “我等着。”齐淮坐到了一边,钱植转过身往里屋走去,王氏又要喝住,齐淮一个眼色,已经有墨军捂住了她的嘴。 王氏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齐淮耐心地等着,没一会儿,钱植拿着一个药方还有一瓶药走来,双手奉上。 “表兄,药和药方都在这里,还请你拿了药,在陛下的面前为我们美言几句。”钱植真心实意地拜托他。 齐淮将药方和药都拿了过来,“药是你研制的,姨母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将药给阿冯?” “没有,真的没有,阿娘从我那里拿了药只是说要研究看看,我并不知是给阿冯的。后来阿娘接二连三的问我要,我才问了一句阿娘要来为何,阿娘说了一句给阿冯,别的话,阿娘不许我问。”钱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道来。 齐淮看了一眼被墨军捂住嘴的王氏,“药方和药我都带走,此事与姨母有关,她也得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