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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这是匈奴拥有最多的。我可以保证给冀州送最好的马,汗血宝马。”卫治给出自己的能给冀州的东西,汗血宝马啊,楚昭听说过相关的故事,但是在大魏朝,从来没见过呢。 “汗血宝马,可是那马儿出汗是如血一般的良驹?”韦尚任显然也听说过汗血宝马,眼睛发亮地问,卫治道:“正好!而且汗血宝马,整个匈奴只有我有。” 不对不对,楚昭突然想起来,似乎汗血宝马是个什么国家的,却不是匈奴的。 对了,是大宛国!楚昭恍惚地想起,然后看向了韦尚任,韦尚任道:“娘子,书中有记载,汗血宝马可日行千里,是极其难得的良驹,不过,原非匈奴所有。” “不错,那本不是我匈奴的马,而是匈奴更远的一个名叫大宛国特有的马儿。不过,如今的大宛国已经归附于我,他们的马,自然也就是我的。”卫治也不隐瞒,而韦尚任眼睛发亮地看着楚昭,似乎对这马儿有着极大的兴趣。 “卫治王子觉得,汗血宝马适合用在战场上吗?”楚昭像是没有看到韦尚任发亮的眼睛,而是问了卫治这么个问题,卫治一顿,“如果让我会选,我不会将汗血宝马作为战马。” 这话引得楚昭一笑,“好,就冲卫治王子这句话,我答应和你合作。” 楚昭的决定下得太快,姜参和韦尚任都唤了一声娘子。 “我记得有本书上说过,汗血宝马虽然日行千里,却是体形纤细,并非适合的战马首选。卫治王子能够据实而告,可见真诚。况且,冒顿我都无惧,更何况还尚稚嫩的卫治王子。我楚昭,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若是犯我之人,莫怪我手下无情。冒顿的三万骑兵,就是最好的说明!”楚昭自信而霸气地说来,卫治一颤。 他的感觉果然没错,这一个冀州的新掌权,虽然是女儿之身,比起许多男人来,看得更长远,更能决断。 “楚娘子,我卫治不会说好话,往后,还请楚娘子拭目以待。”卫治再次和楚昭行了匈奴最高的礼节,在他身后的老臣更是。 “我总觉得,但有一丝可能,以真心相待,他日若是被负时,杀伐决断亦不必迟疑,因我以真心,你却无心。”楚昭走下来,与卫治王子站在一起。 她的真诚,卫治王子可以感觉得到,“楚娘子放心,我们匈奴交朋友也喜欢用真心换真心,以后我会向你证明的。” “拿酒来!”楚昭笑着下令,很快就有人端了酒上来。 “我听说匈奴的酒甚烈,你也尝尝我们冀州的酒如何,这是最新得来的酒,我还没尝过。”楚昭倒上酒,别说新酒没尝过,这辈子楚昭都没碰过酒。 姜参有心想劝一句的,可是楚昭已经端给了卫治,这两边交往,他们也不好插手。 卫治闻了闻,“味道闻起来很香。” 才十二岁的少年闻着酒味就辨别出来了,楚昭从来没碰过酒的,看着酒打量了好一会儿,卫治已经端起,“楚娘子,请!” “卫治王子请!”喝吧喝吧,以后还能少得了喝酒,反正也十四岁了!楚昭也请卫治,端着酒昂头一饮而尽,咦,不辣啊!不是说白酒很辣的吗? 一度怀疑自己喝的是水的楚昭按下狐疑看向卫治,卫治道:“酒闻起来甚香,和我们匈奴的酒比起来后劲不够,来日娘子若到匈奴,我请娘子喝匈奴的酒,让娘子品品。”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从云端掉入谷底更能让人迅速的成长,十二岁的少年,完全就是大人的模样。 “若往匈奴,必饮你匈奴之酒。”如此君子之约,却在三十年之后才达成,那时青葱的少男少女,都已经是祖父祖母辈的人,卫治也绝想不到,有一日会比楚昭低了那么一辈,却是后话。 与卫治的合作,随着这酒水一饮,算是达成了,楚昭呢,立刻让人备下了千斤盐让卫治带了回去,至于上好的马,等卫治派人给她送来。 冀州此时,还是缺马的,楚昭也在想,将来她究竟要走的什么路? 卫治或许跟她一样,又不一样,因为卫治的目标很明确,他是要一统匈奴,成为像他的父亲一样的大单于。 但是她呢?若是楚毅之在,楚昭是毫不犹豫地一定将楚毅之推上那个位子,原因,原因很清楚,时势造人,而且得尽天地,地利,人和,若不争而落于人下,脑子坏了吧。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谁又能想得到,楚毅之会死于暗杀。楚昭每每想到的就心痛难耐。那么,她要再扶持一个人成为皇帝吗,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的手里,让别人来掌控她的未来,那么一切又跟现在她直接放权有什么不一样的? 被卫治的话搅乱的心,楚昭送走了卫治之后,回了钟氏那里。 钟氏看出楚昭有心事,正好楚宸已经睡下了,钟氏命人将她带下去,“怎么了?” “我见了匈奴的卫治王子,他说我们两个一样,他是前匈奴大单于之子,如果他不能一统匈奴,等等他的只有一死。而我,阿兄不在,我若不管住冀州,等我的也只有一死。可是,他的目标是一统匈奴,我的呢?握着冀州和雍州,裂土封王,称王称霸?”楚昭跟钟氏没什么不能说的,卫治说的话,她的想法,楚昭都一并说了。 钟氏看了楚昭,“若是你阿兄在,你会想那么多吗?” “当然不会,阿兄雄才伟略,天时地利人和,取而代之当仁不让。”楚昭毫不犹豫地说。 “那你就没有想过,你也可以。”钟氏顿了半响,说出这话,楚昭吓了一跳地抬头看了钟氏,“天时,地利,人和,你哪一样都不缺。难道你愿意把我们一家的性命交到别人手里,当一切尘埃落定了,让别人急着来杀我们?” “不!”楚昭坚定地否决,钟氏道:“既然如此,从你阿兄死了,我们就注定了没有退路,你又有什么好迟疑,以前你是想怎么把你阿兄推上那个位子的,现在就怎么把你自己做到,有什么不对吗?” 楚昭大舌头地道:“可是,可是我是小娘子。” “小娘子又如何,你如今既然能掌得冀州,雍州,难道你不知要这天下,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吗?是男是女,是决定的根本吗?”钟氏厉声而问,楚昭真是要吓死了。 钟氏道:“这些念头,从你阿兄去后,我就一直在想。阿昭,你没有忘记你阿兄去前说过的话吧?” “我怎么会忘。”楚昭肯定地回答。 钟氏道:“既然没忘,你如果想要掌握我们一家的命,不受人摆布,不再让你阿兄的事情再发生,你能如何?这天下,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宽广的胸襟,能容忍你比他们强,你愿意帮你阿兄,不仅是因为你阿兄有能力,更因为你们是亲兄妹,你们是可以信任的亲兄妹。”